贺西风自认自己长得也不赖,不说是他,就说赵许安他们谁单拿出去都能在北城圈子混个头牌,可惜在闻予面前还是不够瞧的,这小模样到底是谁给他吃了爱情的苦,天天借酒消愁,茶饭不思,整天挂着一副人生了无生趣的伤痛脸?
如今终于能把人叫出来了,酒倒是不像以前克制了,可他酒量就那么大,每次喝多了,都会不停地小声嘟囔“为什么”,他哪知道为什么,也趁他酒醉的时候套过话,可这人醉懵了嘴都那么严,问不出来个啥。
只是偶尔蹦出“难,难”啥的,到底有什么难的?谁把他难成这样?
今天几人在骊山打网球,闻予一对二将游一洺和赵许安两个打趴下来。
贺北慕在旁边笑道:“这已婚的就是干不过未婚的哈,都被榨干了。”
“脚都软了吧,阿予这无处安放的精力,也不知道哪天他的小媳妇儿能不能受得了。”
几人在场下调侃道。
贺西风听着确有些忧心,闻予是一个外面看着还算人模狗样像个人,可内里却是冷漠又薄情,这样一个人一旦认真动心恰恰是最认死理,最犟的,求而不得也会是最受伤那个。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游走花丛的老手,他自己哪怕每次都号称认真对待每一段感情,可交的女朋友怕是比他自给自足的次数都多的多。
别看他从小到大在学习、事业、人际交往上身经百战无往不利,可他在感情方面,他们谁在他面前都能让他叫一声祖师爷。
可惜闻予这个逼嘴硬又不肯说,据他观察了好久周围又没有那么一个匹配的上的人,难不成他庄周梦蝶了?
闻予坐下喝水擦汗的时候,颈间的项链掉了出来,贺西风稀奇的伸手去够,还没摸到就被闻予发现,一巴掌打掉,塞进自己衣服里。
他要是没看错这种设计一看就是情侣款,而且后面好像还刻了字。
“嘿,你小子有情况不跟大家说一声?害得我操你的闲心!”
闻予斜他一眼,落下一句“闲的。”就去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看到贺西风堵在门口非要他曝光恋情。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闻予变了脸。提前走了。
“嚯,这回真是栽了个大的。”
眼瞅着离6月22越来越近,他尝试着给她挑订婚礼物,可是几次了他下不去那个手,以后是不是她订婚了就不会再理自己了?
别说订婚,就是现在他也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她了,上次还是他们从老家回来,听说他出事故来看他。
他纠结挣扎的这几天,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忍受当陆丞西不存在,跟在她身边,可是要是订了婚那他算什么?以后结了婚,他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