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还有了安眠药的作用,你自己找地方住,我怕我晚上兽性大发。”
“什比克所有的酒店全都满了,你不收留我,我就只能睡在冰天雪地里了,你舍得吗?”
低沉的声音,卷着寒风刮进她的耳廓,像情人的呢喃,激得她所有的细小绒毛,“宝宝,没有你我真的睡不着。”
……
从热气蒸腾的浴室出来时,房间里没有人,水壶“咕噜咕噜”响,夏星晓去小桌上拔了电源。
拿出手机按下时砚池的号码,铃声在床头柜上响起,折身就看见玄关挂着他的外套。
拆了茶包放进自带的便捷茶壶里,她打开房门左右看,走廊里有人在说话。
两个女人穿着睡衣在门口窃窃私语,时不时地朝走廊深处的地方看,夏星晓撂一眼她们看的方向。
没有人。
合上房门前,几句话漏了进来。
“那个帅哥是哪家媒体的,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可能是新人,要不这种媒体圈的天菜怎么能逃过你的眼睛?”
“他简直帅死了,瞥一眼我腿都软了,你说我刚才问他要联系方式,他说没带电话,是真的没带,还是不想给?”
另一个揶揄道:“一会他回来你问问他房间号,不就知道了?”
夏星晓胸口轻微地起伏了一下,手还放门把手上,只是动作暂停了,通过她们的细节描述,疑心越来越重。
女人压低声音:“万一他不给我房间号,不是尴尬死了?”
“要是直接把你拉进房间,不是赚死了。”
“你说他会是单身吗?我好吃他这一款,头发短短的,整个人又拽又痞……”
那人轻咳一声,“这种男人肯定不缺女人,多你一个也不多,反正露水情缘,回国内之后又不会见面了……”
后面两人又说了什么,不过音量压得太低,她听不清了。
房门“咣当”一声阖上。
夏星晓心里把时砚池骂了八个来回:这个花蝴蝶到处招蜂引蝶。
气呼呼地坐回沙发上,拆薯片时用力过猛,薯片洒了一地,她又到处找垃圾桶。
“咯吱”房门响起解锁声,时砚池回来了。
夏星晓折身看他,然后火越烧越旺。
这人穿着件宝蓝色睡袍,胸口大敞着,头发半干不湿地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
她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软瞪他,“你干嘛去了?”
时砚池视线黏着她,举起了手里的吹风机。
夏星晓怔了下,“我们房间有吹风机,你去哪借的吹风机。”
他终于挪动步子,把吹风机掷到卫生间的台面上,眼神里带着一股坏劲儿,“我还以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