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滁本也料定她定不会轻易妥协,如今听得凤阳果真这般说来,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难掩失望罢了。
指腹抚着杯沿摩挲,他笑着道了句:“让姑母受累了。”
“自家姑侄何必说这些见外话。”
凤阳道了声。喝口茶后,迟疑着道:“近来驸马与我说了些外头的闲言碎语……太子也知的,驸马他就愿意流连那些三教九流之地,难免就能听到些污言秽语来。”
晋滁当即反应到所谓闲言碎语是指什么。
凤阳见他骤然沉下的神色,只大概说了驸马常去的几个地方,便不再开口了。
第67章看出什么来
数个模样打扮皆不打眼的汉子,从镇南王府后门出来后,就迅速没入市井,分散去了京城内的酒肆赌坊勾栏院等三教九流之地。
入夜,府上的后门再次打开,外头进来的人悄无声息的去了后殿。
晋滁猛推开窗屉,让外头的深秋夜风扫来,刮散些他内心几欲疯起的杀念。
殿外夜色浓重,月影移墙。
对面厢房已早早熄了灯,昏昏暗暗的一片,不见温暖氤氲的灯光,也不见窗边倒映的清瘦剪影。
案上红灯摇曳,晃动在他那情绪不明的面容上,照的他侧边脸上一片残红。
“碎嘴的还有那忠勇侯府的人?”
太子冷不丁的沉声发问,却让田喜心头猛地一跳。
饶是这话里的语气没有太多情绪,可他主子既然单独将人挑出来,那就意味着不想善罢甘休了。
“是忠勇侯府三房的庶五子。”
田喜低声回过话后就敛声屏气的立那。
果不其然,他话刚落,就听太子冷笑了声。
“看来平日里,他们府上没少非议孤。否则,也不会连区区个庶子,都敢在外头对孤的私事指手画脚,张狂妄言。”
田喜愈发躬身,没敢再应声。
朝中旧臣本就不受太子待见,偏有些人不懂收敛还不明智,戳了太子的心窝子却不自知。
瞎蹦跶的欢,殊不知这是在给自家铺着死路。
晋滁压着情绪的眸光方从对面那紧闭的厢房门窗上收回,转而看向身旁的田喜。
“这些流言蜚语,你之前可有耳闻?”
田喜的头皮骤然一紧,惊得噗通声就跪下来。
“奴才,奴才是不知的。”
晋滁冷冷盯视着他。
田喜顶着那骇人目光,急急解释:“奴才这张脸,京城那些贵人们哪个不认得?远远见了奴才过来,各个嘴闭的就跟个葫芦似的,那些个腌臜话哪里敢让奴才听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