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随风鼓动,露出了被子一角。
郑丰南没敢往那边看,垂着眼睛,好心提醒:“人家四哥一路跟过来,此刻就在外头守着,我也瞧见他了。将军……保重。”
谢昭凌:“……”
乔姝月:“……”
人渐行渐远。
谢昭凌将门关合。
他走到床边,沉默片刻,将帘子拉到两边,用钩子重新挂好。
乔姝月从被子里探出头,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脸通红一片,连脖颈都染上一层红晕。
谢昭凌坐在她身边,二话不说,将人拥进怀里。
乔姝月抬手揪住他的衣袍,往外扯了扯,埋怨道:“你为何将自己的衣裳也脱了?!”
他穿成这样,多引人误会啊,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谢昭凌靠在她肩头,闭上眼睛,“防着他猜到你在这,干脆让他以为,我们之间已有……”
后头的话他隐去,偏过头,吻上她的耳朵。
乔姝月颤了两下,往他怀里躲,“你这话好没道理,防他猜到,索性暴露给他,这是怕他不知?”
谢昭凌在她耳畔低声笑道:“他若诚心拉拢我,自此之后,必定会同样忌惮着你,不会再轻易伤害你。”
“我想他也知道了我的意图,为了讨好我,他也会保着你。”
至于郑丰南为何会讨好他,他还没想明白。
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重要,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理由。
既知道柳三不是和柳氏站在一边,那他可以借柳三之手,借力打力,将整个柳氏拖垮。
柳氏一族几次三番害她,早该消失了。
当然,脱掉外袍,摘下发冠,更多的是满足他的私心。
比如——
他们此刻衣衫不整地拥抱在一起,比方才更像新婚。
二人在床榻之间又耳鬓厮磨了一阵。
他抱着她不撒手,一亲上就没完。
乔姝月不敢推他胸口,只好虎口卡住他的喉咙,把人往后推。
感受到掌心处喉结滑动,她又赶忙松手。
谢昭凌笑着退开,调侃道:“谋杀亲夫?”
乔姝月面红耳赤,恼道:“想得美!”
“是想得太美了。”谢昭凌摸了下喉咙,笑道,“做梦都想做阿月的夫婿。”
这油嘴滑舌的模样,愈发有前世陛下的样子。
乔姝月拢着肩侧的长发,躲开他炙热的目光,往床下爬,“走了,四哥还在,小心他等会冲进来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