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丰南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他对叶奉惟格外关注,便主动找上他问了一次。
谢昭凌还没有决定与郑丰南合作,于是随口敷衍过去。
郑丰南以为是叶奉惟惹到了他,便自作主张,将叶奉惟给处理了。
“昨日郑丰南送信给我,承认是他做的。”
谢昭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飞镖。镖尖锋利,戳一下就能见血。
谢昭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飞镖,淡声道:“我走在皇宫里,这信就忽然飞了过来,被我接住。”
皇宫里也有柳三爷的内线,还不知是谁。
“他约莫想向我邀功。”谢昭凌勾了下唇,冷笑道,“殊不知,他抢了本属于我的功劳。”
他还想着,办妥了叶奉惟的事以后,向他的心上人讨要奖赏。
这下没了,全都没了。
乔姝月脸上的红晕散去,眉头紧紧蹙起,暗自思索郑丰南的意图,语气微沉:“自你回京起,郑丰南频频向你示好,是不是?”
“嗯。”
不止这回,早在当年,郑丰南对他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
乔姝月面上思虑更甚,低声呢喃:“他究竟意欲何为……”
“阿月,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我不担心自己,我在想你。”乔姝月抬眼,“他这么帮你,说别无所图我是不信的。”
谢昭凌沉默片刻,走到床头,从木匣中掏出一沓厚厚的信件,交到了乔姝月的手里。
“这是我查到的所有,关于郑丰南。”
关于他的来历,他作为徽商时在老家的全部底细,进京后以悦泉楼东家这个身份做的事,还有他后来又离开京城,帮他的主子又做了什么,林林总总,大事小事,加在一起有数十封密函。
必定还有不少遗漏,但光凭这些,也足够令人咋舌。
因为郑丰南举止反常,所以谢昭凌在握有权势的第一刻就着手调查。这些年积攒的许多情报,此刻都捏在乔姝月的手里。
谢昭凌随口道:“许是他知道我捏着他的把柄,所以愈发迫切希望我能和他共事。”
他并不相信“惜才”这类肤浅的说辞,单单一个欣赏,不足以支撑郑丰南做这么多利好他的事。
若是互相牵制,倒还说得通。
毕竟他的身世郑丰南也查出了一些,他们互相捏着彼此的软肋,只差一个台阶,走到一起便是顺理成章。
乔姝月打开了其中一封,看到一半处,瞪大了眼睛,错愕道:“他竟与柳贵妃青梅竹马,还有过口头上的婚约?!”
谢昭凌微微颔首,想起郑丰南曾说过——
“少年人的感情不值几个钱,她现在待你好,等再过几年要嫁人时,她的父母就会待价而沽,为了家族的荣耀,将她卖出去,你们之间的感情,怎能作数?”
那时郑丰南看似在挑拨他和乔姝月的关系,实则只是出于自己的情感经历有感而发。
乔姝月道:“贵妃娘娘确实是在先贵妃重病时,被柳家接回京的。”
身为皇子之母的大女儿病故,便急匆匆将老家的小女儿送进宫里,巩固家族在后宫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