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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那等着,没过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轻手轻脚的,但木门年久失修,还是发出嘎吱嘎吱的生响。
雍王回过身:“福公公。”
“雍王。”福公公面色平淡,恭敬的唤了一声。
“那边还没递信吗?还要等多久?”雍王问了句。
福公公摇头:“三日后动身,雍王不需管别的,只要把人手备好就行。”
“那是自然,三日后我定州的军队便能全然赶至,围了盛京不成问题。”雍王很是得意,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
福公公垂着头,目光闪了闪:“那奴就在此提前恭贺雍王了。”
雍王很是享受他的恭维:“好说好说。”
“陛下那边缺不了人,奴不多耽搁了,这便回了。”福公公欠身走人。
雍王闲庭信步在宫中漫游,身心之愉悦就像是在说这里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红砖绿瓦上空,灰扑扑的信鸽冲着,一路向北。
与此同时,孙有财也收到了梁温的来信。
她在返程的路上了,徐家等人也来了。
孙有财翻看着桌案上的账目,在最后一页上写着盛京依附孙家的商户名字,上面的名字都被勾画掉,只剩下一家。
他沉思许久,还是决定动身去一趟。孙家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得寻找新的依靠,最好的人选就是梁温。
但要投靠,首先就得有拿得出手的诚意,他在梁温赶去衢都之前便递交了孙家在衢都的来往名单,如今孙家在盛京的来往商户也都被策反,只剩下名单上的一家。
做事要做绝,总要把诚意最大化。
孙有财将账目藏好,又将梁温的来信烧了,阖上书房的门,便往外走去。
才出庭院的门就撞上了宿醉归家的孙荃,他皱眉,不想与他多做纠缠,转身便想从小径绕过去。
可惜却被宿醉但眼尖的孙荃看到了,身边的小厮抱着他的腰帮他稳住身子,他伸出手指着孙有财:“那个,你过来。”
孙有财脚步一顿,不理他就要走。
孙荃是孙家五郎,文不成武不就,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贪恋美色,没少做作奸犯科的事,是个十足十的纨绔。若非有孙家撑着,他早就被逮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