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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有其他异议,沈攸便放下心来,叫他好生养着伤,自己有事出去一趟。
想到那个北熔人,阿福连忙伸手拽住他,“阿九,比试场上为何会有北熔人?那个北熔人说他要……他要杀了你。”
沈攸顿了下,反握住他的手坐下来,“那人叫咬虎,去年背叛了他们的王,为大聿铁骑杀了不少北熔将士,今年归入了郭风将军的麾下,昨日突然提出参加比试,要做我的贴身侍卫。”
“早猜到他居心叵测,你将他杀了,也算是为我了结了一桩麻烦。”
阿福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给阿九惹麻烦了。”
沈攸便抬手摸了下他的头,“不用怕,以后有谁欺负阿福了,阿福尽管还回去,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料理。”
阿福亮着眼看他,越看越高兴。
心想,沈攸这么好,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阿九。
他此番前来,便是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对了,他爹呢?
阿福扯下沈攸的手握住,“糟了,我爹还在客栈里等我回去呢,我……我昏睡了多久?眼下是几更天了?”
沈攸愣住,“你昏睡两天了。”
这两日他除了应付沈玦外,便是在阿福的榻前没日没夜照顾人,倒是把义父给忘了。
便是有些慌张地起了身,“在哪个客栈,我现在便让人去将他接过来。”
“不用接,你……你让人帮我捎些话,让他再等我两日,待我好些了亲自去接他,别让人又说了你闲话。”
沈攸的身子僵了瞬,低眸望着他,有些话在唇畔辗转,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外头有小厮来报,说大皇子让他过去一趟。
沈攸让他躺下养伤,估了个回来的时辰,便离开了房间。
阿福总觉着最后走时沈攸背影落寞,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一丝难过,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了。
在他提到他自己去接他爹过来时,沈攸情绪便不对了。
可沈攸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定然不会因为他要自己去接人而不高兴,估摸着是他说的那句别让人说闲话了。
阿福懊恼不已,怎的就说这话,阿九肯定因着被人说闲话而时常不高兴,他还说了出来。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沈攸,他是不信的,即便沈攸真做了这些事,那也是为了迷惑某些人做的戏罢了。
外面天色渐暗,阿福躺着毫无睡意,念着沈攸回来,便常常往外屋看去。
不多时,轻巧的脚步声传来,阿福下意识闭上眼,听得门吱呀一声,便连动都不敢动了。
脚步声进入屋中,不待人走近,一点脂粉味已先飘入鼻中。
阿福心脏微颤,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些人说的话,沈攸成天混迹在脂粉堆里……
所以,他说的有事要做,便是去外头找女人了。
阿福不由得攥紧里侧被褥,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却在这时,身上忽地一重,被轻盈的身子贴住。
不对,不是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