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在耳边呼啸,黄小邪精神一晃,呼吸有些错乱,微眯着眼调整方位。
砰!
控风停止,黄小邪将自己摔在一座楼顶上,瓦片硌在背上,青痛。
“艹!”
黄小邪暗骂,还没来得及起身,王彦章充满戾气的面容从屋檐下升起。
抄起手边的瓦片,黄小邪一把呼在他脸上,叫骂道:“吓我一跳,煞笔!”
可能是这句话激怒了他,王彦章用脸接住瓦片后没有选择落下去,而是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房檐,准备爬上去。
可黄小邪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也不管背后有多痛,他双手往后一撑,一把梭下去,紧随着一脚踢出。
咔,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动声传来,黄小邪双眼一突,脚不远前的一块瓦片飞出,一个枪尖冒出,寒芒点点。
黄小邪亡魂大冒:“我艹艹艹艹艹!”
只见,王彦章一手撑着屋檐,头微微伸出张望,露出一双猥琐的双眼,枪尖浮浮沉沉,散浓浓的恶意。
“你大爷的!”
瞬间感知到王彦章的险恶用心,黄小邪双脚猛得一踏撑起身体,果不其然,一杆长枪捅出,直指黄小邪的胸口。
“哼!”
刹不脚,身体依旧前倾,但黄小邪早有准备,两手伸出握住枪杆,身子顺势向前一翻,双腿险险踩在屋檐边上,躲过这阴险的一招。
由于黄小邪双手在背后死死握住枪杆,枪杆前又横着木梁,一端又被王彦章牢牢握住,所以虽然他是弓着身子,但依旧站得稳稳的。
这枪杆质量真好,心里赞叹一声,黄小邪低下头就能看见王彦章那张泡在茅坑里的臭脸,他直接骂道:“堂堂大梁大将竟敢阴我!臭不要脸!啊呸!”
说着,黄小邪一口浓痰飞到王彦章脸上,他那一张原来有些凶狠的脸瞬间阴沉到了冰点。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黄小邪眼皮微微颤抖,刚刚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王彦章那张臭脸……情不自禁,咳咳!
“你!找死!”
一声暴喝声后,王彦章松开抓住屋檐的手,同时也松开木枪,他稳稳落在地上,一手抹掉浓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上方,他在等黄小邪落下来。
知道他的想法后,黄小邪无语,手依旧握着枪杆,身子向下前倾,可却依旧没有落下来。
要知道,古代屋顶中,每一根木梁中间的间隔就是一块瓦片的长度,王彦章松开枪的一瞬,黄小邪身子虽然依旧轻斜,但枪杆已经打到了上面的木梁,成了一个完美的杠杆,只要黄小邪的重量没有达到掀飞屋顶的程度,他就不会落下去。
“傻了吧!”
一脸耻笑地看着下面的王彦章,黄小邪一口口水吐下去,这次,他是故意的。
“啊!”
闪开口水,王彦章一脸狰狞地看着他。古人云:士可杀不可辱。黄小邪几次三番的挑衅、侮辱行为让他怒火高涨,已经把他列到了必杀名单上去了。
朱友贞突然命令道:“来人啊,将上面那家伙给我射下来!”
“殿下稍等!”王彦章单膝跪下,“请殿下准许我单独取他的性命,否则末将念头不通达,武学恐再难有所进,”
“准了!”
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迹,朱友贞压下乖张的性格,大度地放过了他。
“王彦章,朱友贞,你是不是忘了我幻音坊!”
梵音天突然出声,重新与自在天和回过神来的多闻天摆开阵势。
琵琶、折扇、古琴几乎同时展开攻击,三股真气相互交融,一只熊雄燃烧着的火凤飞出,撞向前方的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