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抚着须,脸上带着笑容。
他从御史府退下后,一直都深居简出,很少过问秦落衡的事,即便是士人大会,也是全然没有过问过,就是担心牵扯太深,引起始皇的注意,从而影响到华寄的回朝及华聿的调任。
而今两人的调令都已送达。
他自然不用再向前面那样拘谨严肃。
华寄稽首道:
“阿父前面所说可是真的?”
“斯年真的没死?”
华寄其实早前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一直不敢相信,前几天舟车劳顿回到家,也没有急着问,今日听到阿父又提到秦落衡,不由主动问出了口。
华阜点了点头。
沉声道:
“这种大事,我又岂会骗你?”
“斯年的确没死。”
“你应该对秦落衡的事有所耳闻,但你应该看的出来,若非有陛下撑腰,他何以能做这么多事?而且还没受到太多的责罚?”
华寄微微额首道:“阿父说的是,只是这一切,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儿一时还有些恍神。”
华阜笑了笑。
说道:
“我当初跟你一样。”
“若非华聿过目不忘,我也不敢肯定,而后面在跟秦落衡有过接触后,我也的确发现了,他身后有陛下的身影,而且以往陛下没少去他所住的地方。”
“他一定是斯年!”
华阜语气异常的肯定。
华寄盘坐在地,神色有些恍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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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经历过很多事,很快就恢复了心神,沉声道:“若他真是斯年,这次朝堂变动,或许真跟他有关,这几月来,朝堂官吏变动很频繁,我等原本被贬黜的关中氏族,或多或少都得到了提拔。”
“而且。。。。。。”
“这次还提拔了不少原六国官吏。”
“这一系列举动,无疑是分化了长公子在朝堂的影响力,而今长公子远在楚地,对朝堂的调动,可谓是鞭长莫及,而秦落衡因为士人盛会上的过界举动,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冷遇,但其实是无伤大雅。”
“若秦落衡真是斯年。”
“以现在朝堂的形式,斯年足以跟长公子分庭抗礼,甚至还隐隐会有些胜出,陛下尚未立储君,但现在长公子隐隐有失势的迹象,而其他公子又没有特别突出的,或许。。。。。。”
“斯年真能重新入主!”
华聿迟疑片刻,犹豫道:“兄长,弟却是有一事不解,既然陛下有意立斯年为储君,为何不先恢复斯年的身份?”
华寄目光凛然道:
“不要妄加揣测陛下的心思。”
“陛下之所以不恢复,定然有陛下的打算。”
“而且我不觉得不恢复是坏事,斯年太过年轻,过去又远离咸阳太久,若是真的恢复,以他以往的市井心性,很容易志得意满,到时反倒会适得其反。”
“现在秦落衡为大秦博士。”
“官职并不低,只是没什么实权,但多少开始接触朝堂,这对他今后其实是大有裨益的。”
“不过。”
“我前面听闻,他已数月没去过博士学宫了?却是不知为何?难道是陛下严令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