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面露犹豫之色。
他看向秦落衡道:“秦兄,你认为呢?”
秦落衡略作沉思,他看了看阆,又看了看奋,点了点头。
他其实也很好奇秦朝的审案流程。
意见统一。
三人径直走向了隔壁大堂。
隔壁大堂内,狱曹狎正告知狱吏郑安,他被撤换一事。
狱曹狎面色冰冷。
冷声道:
“郑安,整整一天时间,你经手的这起盗窃伤人案,没有任何的进展,封诊式和爰书上的调查也全无结果,这就是你对这起案件做的努力?”
“狱衙内没那么多规矩。”
“但也并非没有,你既然破不了案,那就换个能破案的,你也莫说我冷酷无情,这是我跟华狱掾一起下的决定。”
“你被撤换了!”
狱吏郑安睁大着眼,满眼惊疑和不解。
他疑惑道:
“狱曹你可是在说笑?”
“这案子才一天?这么短时间,你让我怎么破?”
“而且我不是已经写了封诊式和爰书了吗?上面哪一样有问题?这个案件的问题不是出在我这,是那个受害者不配合,我问了她那么多,她就是不肯说实话。”
“我有什么办法?!”
“何况这案子是我争取下来的,岂能白白的交给其他人,狱曹你这就把我撤换了,这不合道理。”
听到郑安在这强词夺理,狱曹狎也面露愠色,当即怒喝道:
“道理?”
“什么是道理?”
“狱衙是讲道理的地方?”
“这是狱衙!”
“只讲律法,只讲证据!”
“而且你郑安有什么道理,有什么道理可讲?无能吗?有的案件的确一天破不了,但像你这种毫无头绪的,我在狱衙呆了几十年,你是第一个。”
“身为狱吏破案就是你的唯一道理。”
“破不了案,就是无能!”
“你不是第一天来狱衙了,也跟着不少狱吏学习过,但那个狱吏如你这般,面对案件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你说你写了封诊式和爰书。”
“但封诊式、爰书上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