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时间太晚,玉丫头怕是还要缠着他问好久。
隔天起来,周应淮去灶房抓了一把之前就留下来的谷物喂在鸡舍的食槽里。
听见食物的声音,鸡都从小窝里出来了。
周应淮进去添柴,又舀了点水进锅里烧着,正准备去院子里报些柴火,谁知刚走出去就被鸡舍里那只不剩下几根毛的肉鸡吓了一跳。
他眉心狠狠一跳。
不是说只掉了一些羽毛吗?
可眼前这只身上分明就没几根毛了啊!
身上没毛,这只肉鸡实在太冷了,随便啄了两下后就赶紧跑回去了。
周应淮站在鸡舍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家周乐安一岁都不到啊,怎么下手能这么狠?
他印象里的女儿都是像玉丫头这样,软软糯糯,乖巧的不得了的孩子。
怎么偏偏周乐安就像个小霸王似的,尽捣蛋了!
“爹!”
突然,玉丫头拎着小被子跑了出来。
周应淮回过神来,先看了眼身后,见肉鸡没再跑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
玉丫头把小被子递过来,“小妹尿了。把我的床弄湿了,我的衣服裤子也湿了。”
周应淮把她手里的小被子拿过来。又往里一瞧,只见床上乱作一团,乐安正光着小屁股,悬在床榻边。
他快步走进去,把乐安抱到床上。
可床已经尿湿了,乐安的脚才刚刚落下去又立马嫌弃的抬起来。搞到最后,她几乎整个人都攀爬到爹爹身上了。
周应淮哭笑不得,只能又拿了干净的衣服裤子给她换上,这才把弄湿的被褥床单都拿了出去。
被褥才晾在院子里,就听傅卿的声音响起。
“现在得烘干,放在外头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