彴洮手一挥,雀鸟的尸体化为飞烟:“刚出笼的幼鸟,想要展翅翱翔,得有足够的能力,毕竟,一不小心,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可就凭白添了笑话。”
蒋抚月随意的摆了摆手:“要不说舅舅是摄政王呢,舅舅的话太深奥,本公子听不明白。”
“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深奥之意。”彴洮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没察觉到蒋抚月话语中的暗讽。
怪异的气氛到此结束,二人走到茶桌前坐下,好似又如寻常舅甥一般,品茶闲谈。
暗卫跪得膝盖发酸,直到彴洮看向他,这才松了口气一般的离开此处。
又过了半个时辰,蒋抚月刚刚离开,府里管家匆匆而来:“王爷,神都小公主登门拜访。”
彴洮眉眼间起了一丝兴味:“要是早些过来,就更好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带着帷帽身姿曼妙女子仿若步入无人之境般踏入院中,院门处的守卫被她身侧的军卫隔开。
彴洮意外的看向她:“小殿下硬闯本王府邸,何意啊?”
“本宫自然是要给摄政王送份大礼。”那好听温软的声音中夹杂着倨傲。
紧接着几个刺客尸体被扔到地面上,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活捉的,被按到彴洮面前。
“王爷,饶命啊,都是太子…”那刺客话还未说完,便被彴洮身侧的管家一剑穿心。
彴洮眼带怪罪的看向管家:“做何这般冲动。”
说完,又看向今时月:“纯安公主,真是太不巧了,这礼物,暴毙了。”
今时月身旁的铁骑尉上前一步,冷冷的看向彴洮。
今时月抬了下手,两侧的铁骑尉退后。
“没关系,还有呢。”
彴洮“哦?”了一声。
她走到彴洮对面,看着他清俊的眉眼:“摄政王可认得这些人?”
她说罢,数十铁骑尉押着许多神色仓惶之人进入院内,这些人三三两两穿着相同,不同服装之人共有七八组。
彴洮这下倒真是认真的打量着今时月了。
永安城各方势力的暗探,竟全被这小公主抓过来了。
今时月之所以日日派人去皇家别院,并非是想展现自己对于皓月太子有多急不可耐的讨好,而是想借此引出所有暗处盯着她之人,更是想知晓哪些人对她有所图谋,哪些人想要她的命。
她的身份事关两国,踏入皓月绝不可能风平浪静。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引出所有守在暗处之人,彴洮是皓月国真正的掌权者,把这些人送来,摆在明面上,借他之手敲打敲打那些烦人的苍蝇,她可不想每日活在一堆人的打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