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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面庞近在咫尺。
陆暮西没躲,也摘了耳机看她,耐心地应道:“嗯。”
“第一个,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是啊,味道怎么样。”他说。
“很适合你。”,林度回答完继续道,“第二个,‘埋着头随俗浮沉何尝不是一条通天大道,但总有人,就算带着镣铐,也只愿把热血洒在追寻自由的路上。’,全文是不是只有这一句是你自己写的。”
陆暮西淡淡笑了下,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那篇稿子其他部分是跟宋涛迩打赌赢来的赌注。”
“整篇稿子其他部分的品味听起来像是你抄都不会抄的。”林度顿了顿,又问,“加的那句,你真的相信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陆暮西顾左右而言他,将问题抛回去,“‘我们不是自由的奴隶,是自由本身’,你真的相信吗?’”
林度愣了愣,那是她那天在广播站说的话,很不负责任,很没逻辑,只是想安慰那个写纸条的人罢了。
因为没人敢保证未来一定会变好。
其实她和陆暮西此刻想问的与这些话本身也没什么关系,他们想问的无非就一句,鸡汤总是无条件鼓舞失意的人们,而你,真的相信“未来都会变好的”吗?
林度也答不上来,因为从客观唯物的角度来说,有人未来会变好,那就一定有人会变得更加糟糕,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实。
正当她沉默之际,陆暮西突然开口,与她意料相反,他甚至没什么纠结,耸耸肩说道:“我信。”
“可能这么说有点玄乎,但我觉得人的意志是更玄的东西。比起那些未知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反而只有人们都嗤之以鼻的信念才是真正长青不败的东西。”
唯有信念长青不败?
信念真的能这么蛮不讲理地扫平坎坷的现实吗?
林度茫然地想。
理想太遥远
『如果理想太遥远,那就先学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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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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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在市里的融媒体中心,据说搞得还挺正式,但学校很抽象地要求穿校服去,说是给二中涨涨脸面。
起初林度还觉得校领导实在有点飘,学校脸面是有了,那她的脸面呢?到时候人人打扮得衣冠楚楚,她穿着校服立在里面岂不是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