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不是,他们还是从彼此的身上收获到了非同一般的餍足。
他在爆发时咬住了明竹的耳垂,他感受到她身躯的颤动,也陪同她一起,迎来了这盛大的落幕。
这场没有观众的戏剧就此结束。
他们毕竟不是情侣,亲密完之后不会想主动拥抱对方。
一张床便像划出两块泾渭分明的地界。
季望舟听着脚步声,身体重归宁静。
他看见离去的背影自嘲笑了下,这么多年的克制一朝崩溃,这是他从未预先想过的事。
浴室水声全被掩在门内,他阖了眼彻底放空自己。
明竹洗完澡回来看见这一幕,问他,“累了?”
季望舟却没回话。
她也没在意,重新钻进了被子。
时间像是正沉默运转的机器,令人难以辨别它是否还在继续运作。
她原本背对着他侧躺着,见他长久不动,终于还是没忍住。
她回过头,一眼便对上他瘦削流畅的下颌骨。
“你不去洗洗吗?”
房间里,只有两盏壁灯点着,这是方才明竹的要求。
她想看着他的脸做。
也的确没想到,他同意了,甚至还在中途讲起了荤话,俯下身时,说她那里很漂亮。
现在倒是一言不发了。
明竹觉得他好笑,装什么事后佛。
“干嘛不说话?”她又问一遍。
幸好,这回他不装聋作哑了,“洗,一会儿去。”
明竹说:“你现在就去。”
季望舟在她说话的功夫打了一个激灵,低头间,被单隆起了一个小包,是她的手又不安分。
她捏着它,眼神却是若无其事地漂浮在他的脸上。
他警告式地喊她名字,“明竹。”
她仰着头,嘴唇抿着上扬,“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