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范面色顿时有些发白。
他声音颤抖着,指着肖凌说道。
“这里是国子监,你怎么敢在这里恐吓威逼……”
他话尚且并未说完,肖凌就干脆地点头承认道。
“不错,正是恐吓。”
“可那又如何?”
“现在是你周老先生打了我,在座众人皆可为证。”
“照您先前所说的话,难不成你这个打人者还有理了?”
这一番话语,顿时呛得周范说不出话来。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险些气晕过去。
纵是知道肖凌这话分明是歪理。
可在举目无证之下,他却又是无法反驳。
王铭之则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抬起手来,正要说话。
却见到肖凌站起身来,当着众人的面开口道。
“诸位同僚都很清楚,周老先生并未打人。”
“可在我形势威逼之下,却是无人为他证实。”
“纵使是有理,亦无处伸张!”
肖凌摇了摇头,叹道。
“若是遇见争端就直接处罚,而不去论青红皂白。”
“如此做法,又与先前之事有何异之?”
听到这话,在座的几名博士儒生心头无不一震,尽数反思起了自己先前的教育方式。
王铭之的目光之中更是闪过了一丝复杂。
周范却是不服道。
“你这分明是歪理!”
“王横是我教的学生,你不清楚他,我却是了解!”
“此子出身将军世家,却是不学无术,甚为顽劣,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此事我一眼便可得知结果!”
“事情分明就是他顽劣之性复发,方才打了人!”
“你一直为他遮掩,说出这番话来,怕不是收了对方的好处!”
肖凌没有理会对方。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场中的何越与王横。
却见得前者目光躲闪,后者拳头紧握。
肖凌摇了摇头,缓缓道。
“纵使王横生性顽劣,此事也需细究,岂能不问详情,就直接将罪过扣在他的头上?”
“即使错真在他,也应了解详情,对他进行教导才对。”
“为人师者,岂能不教而诛?”
王铭之沉默良久,方才问道。
“那照你来看,此事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