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郡主直接勾唇冷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你难道就没有听说‘灯下黑’的道理?就算她不是你那逃婚的夫人,一个长相毫不起眼的姑娘,竟能让这么多年不近女色的谢世子如此在乎,她的价值,难道不远远超过,你玩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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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夏南鸢研制出青霉后,临州城及其周边再也没有出现过死亡病症,生活相对安定。
冬至这天,谢伯早早就命人打扫了院子。赵衔也一大早过来,夏南鸢摸着布庄一大早送来的衣裙,轻软如烟的软烟罗做成成衣后竟格外的细腻与挺括,衣襟处的暗纹不光用了银丝,有的地方,还镶嵌了珍珠。
这简直,是她做梦,都不敢相信会拥有的裙子啊!
轻薄如月光般,从画里面出来的衣服一样。
赵衔在一旁,见她仔细打量着她衣服上的珍珠,理了理他的新衣服道:
“圆子,这次你的医术可真是出了名,城中百姓得知是你研制了青霉,都纷纷称你为华佗转世,就连梁王,还专门把冬狩节的地点定在临州城郊外,感谢你为他封地的百姓做的贡献。”
赵衔的新衣依旧是绯红色彩云服,上次跟她在布庄顺道买的,各种丝线交迭繁丽,腰间甚至还挂了两个金色的铜铃,远远就能听到他身上“叮铃”的声响,简直越发的骚包。
夏南鸢撇了撇嘴,心道梁王感谢她?
真是大可不必!
要不是他们,现在她没准都已经在回青州的路上了。这场宴会,女眷由梁郡主负责,据说吴御也在,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夏南鸢想着就往脸上打黄粉,争取打的厚厚的,她亲爹来了都认不出。
赵衔在一旁看着,许久,才忍不住道:“圆子,我总感觉,最近你和谢七叔,你们有些不一样了。”
夏南鸢拍粉的手一顿,“有什么不一样?”
赵衔想了想,道:“就比如,谢七叔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了。记得小时候,他忍你绝大多数都是看在他大嫂的面子上,背后别提多不耐了。而现在,我总觉得他看你,就像是看一个长大后的你,有时候我都怀疑,你长大后,在京城是不是和他见过面?”
“怎么可能?我要是长大后跟他见过,那晚早就不用费尽心机,想着被他收留了。”
夏南鸢觉得赵衔没事就爱乱猜,什么眼神不对了,现在他们都长大了,难不成谢七叔,还拿看小孩的眼神看他们?
简直离了大谱!
赵衔见她怎么都不信,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急的丢给了她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道:
“喂,你可别不信,城里都在说你和谢七叔的关系,我听多了也注意了一下,那天,你在布庄里趴到他身上哭,他看你的眼神,心疼的连路边的狗都能感觉到,你居然在他怀里都……都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