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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寝殿正中,近乎八尺长的横榻上,床幔垂着的四周突然有人从里面掀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不知死活的被人从里面扔了出去。
紧接着,周围的侍卫将她抬了出去。
梁郡主来时,正好经过了她。想到有人说吴统领府中经常有女子凄惨的叫到半夜,以及再看到这姑娘身上的伤,她心下了然,勾唇走了进去,捡起地上一条捆绑用的红绳道:
“吴统领这几日,脾气可还真是不小,白天都做的这么猛,这以及是第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从你府中抬出去了?”
吴御没想到郡主会亲自来,收拾了一下床上的东西,起身朝梁郡主下跪行礼道:
“郡主还真会拿属下打趣,您这几日,不也被折磨的有气没地方撒?”
“你——”
梁郡主没想到连她父王手底下的下属都敢给她顶了,一时竟气的狠狠攥住了红绳,低头冷言道:
“说起来,我与统领也算同病相怜了,一个父王议亲时居然被人给嫌弃,而另一个,成亲时连老婆都私下里跑了,这些,偏还都跟一个人有关,听起来,将军恐怕,要比我丢人的多吧?”
“哼!一个丑到京城人人都嫌弃的女人,跑了就跑了,我正好可以有此理由娶了她妹妹。本统领真正生气的是,你父王居然会因为山里的事被谢云络抓到把柄而不再信任我,居然想要借助他侄子的手来对付他,等到谢景瑜真的来临州,还有我什么事?岂不是跟那姓郭的一样,发配进山,永远别想再活着出来?”
吴御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地板上,“谢云络,当初,他将我当众赶出他的军营,已是给我了奇耻大辱,如今,他在我的地盘上,却还要让我被梁王猜忌,这口气,我如何能忍?”
梁郡主见他手上暴起的青筋,险些钉在了地板上,不由地在他身边蹲下身,突然抱住了他。
“有我在,你断不会像别的将领那样,你永远,都是我父王最得力的下属。”
“是吗?”
吴御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猛地抱住了她,让她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
“郡主当真,是要帮我?”
“当然,你可别忘了,我们早就是一条线上的了。”
梁郡主被他抱得皱眉,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道:
“他谢云络竟敢拒绝我父王的提亲,害我被府中的姐妹们取笑,这口气我如何能忍?话说,你的狗闻道谢云络的马车曾带过你的夫人,而你查来查去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人,难道就不怀疑,谢云络直接将人藏在自己身边吗?”
“你说什么?”吴御猛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