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该吃苦受罪。
到晚上他电话响了,圈里的狐朋狗友要请他喝酒,季骁虞在家待着没意思,撂下句“等着”便起身去拿车钥匙。
路过客房,有一扇门开着,季骁虞打开灯,看到了床上宋舞遗留下来的衣服。
她今天被他赶出去的时候,急得连身上的女仆装都没敢换下来,只拿了件她自己的长款外套,也不知走在路上有没有被围观。
季骁虞眼里情绪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往床上的位置定定看了一眼,然后讥讽地笑笑,当做无事发生似的按了开关,关上房门。
接着换好衣服拿上手机,他找人潇洒去了。
饭桌上,酒足饭饱的一帮人讨论一会去哪儿,季骁虞翘着腿背靠椅子,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又凶又放空的样子。
旁边兄弟给他递了根烟,季骁虞罕见地连抬手去接的迹象都没有。
“哥,怎么了?改性了啊,真不来一根啊。”
季骁虞满脸燥意,不爽被打扰地撑开眼皮,“拿开。”
这一幕被其他人注意到,直接开口调笑:“康毅昆你惹他干吗,不知道我们季总心情不好啊,好不容易聚一次,把他惹毛了你负责兜底啊。”
季骁虞高不高兴都不喜欢装相,他脾气大是众所周知的事,但能做到脾气大还被人喜欢,总想跟他一起玩找乐子就不简单了。
说明他在男人堆里地位不一般。
康毅昆在他们当中属年纪最小的,初入商场没多久,不像季骁虞他们这样的老油子,平时挺会看眼色,不至于今天犯糊涂了。
而且最开始席岳忌日,也是他在群里问季骁虞去不去。
康毅昆:“我兜底就兜底呗,大不了让我哥白打一顿出出气,我就想知道谁惹他了。啊?哥,你生啥子气嘛。”
季骁虞也没客气,不耐烦地冷冷扫他一眼,“关你屁事。”
其他人笑嘻嘻,有的还说:“让你他妈拍马屁,就只叫他哥是吧?”
“该。”
康毅昆脸皮厚极了,一点也没觉得伤自尊,他就觉得这群在场的人中,没谁能比季骁虞更男人。
他家里有钱,但跟这群人比差远了,尤其作为这个圈子的顶层中心人物,季骁虞当初还稍稍抬手,帮过他公司上的忙。
本以为他那样的根本不屑于跟做小生意的打交道,结果人家不仅帮忙了,有时还愿意带着他一起玩,康毅昆觉得自己撞了大运,能混进这个圈子,他回家了站他爹面前脸上都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