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好,而是青春期的男生女生早已有了“性”觉醒的意识,拉帮结派排除异己,“爱憎分明”到公私不分,全凭一身戾气冲动和喜好。
当有一个人说她这个人都“不行”的时候,宋舞还没有察觉到事情的诡态,等滋生出更多阴暗的声音时,她再想去解决已经晚了。
被针对被泼脏水,被在桌子里丢垃圾,被翻白眼受言语侮辱的宋舞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后来梅鹤年从学校把她接走,问她要不要转校。
宋舞:“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每天准时上课,遵守校规校训,老师的课从不缺席,作业认真完成。
她按照梅鹤年教的心怀善念与人相处,从不招惹是非,不打同学报告不背地里说人坏话,不跟人主动发生争吵。
她努力释放的善意和示好被认为是没安好心、没皮没脸勾引发骚,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到头来变成她是个同学眼里作风不正,引诱男同学,心术不良的校妓呢。
“是他们坏,他们造谣,不怪你。”梅鹤年将她一把紧紧抱住安慰,“姨婆给你转校,转个没有这些歪风邪气坏东西的学校。”
宋舞时至今日也想不通,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对一个从来不了解的人有那么大偏见的。
她吃过被语言暴力的苦,她宁愿当个哑巴也不愿跟那些人一样,信手拈来就说些高高在上的话。
她以为今天的季骁虞向她展示了一个不一样的他,是在为彼此的刻板印象做出改观。
可结果呢。
句句“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了解我多少”回荡在耳边,痛苦和耻辱的回忆让宋舞产生了一种自作多情的恐慌。
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宋舞回到公寓宿舍,她的同事室友正准备出去,两人正面撞个正着。
“宋老师?”
“刘老师。”宋舞尴尬地点头招呼,直到对方看她的目光变得古怪,宋舞不好意思地让开一条路,说了声,“抱歉。”
宋舞进屋后,对方站在原地,还对着她的方向望了一小会。
枫桦台。
宋舞走了,季骁虞也发了一通脾气,没多久便直接上楼在娱乐室里待了会。
结果怒火消了,宋舞说的话却像化成一根刺,让季骁虞心里不舒服。
他把宋舞归类为没脑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