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得东拉人,西拉人地叫帮忙。
水边。
功德喵吐吐舌头:“主人,我们再送赵英回去帮他爹娘干农活吧。”
纪筝撸撸它的小猫头。猛吸一口:“好。”
发烧还没好透,纪筝咳嗽几声,赶回年山墓园。
正遇见无字碑旁,那伽在扫雪。
天色将晚,落日余晖斜映在白碑上。
将少年的影子切割。
那伽扫完困了,倚着墓碑就打哈欠,盘腿就打算靠着墓碑睡觉。
嘎吱嘎吱。
纪筝尽量轻手轻脚,还是弄出了踩雪的动静来。
她背手在身后,俏皮一笑。
“那伽。”
“嗯?”
“你为什么要拔逆鳞给我?”
她的语气里,是饱含天真的不解。
如果连亲情都不是真的
那伽怔住。
连瞌睡都跑没了。
日头西沉,灿金色阳光落在他肩头。连头发都泛出漂亮的金色。
那伽缓缓开口:“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是他自己想做,就去做了。
看着她像那个人一样,那么拼命地努力。
纪筝:“嗯。对了,还得谢谢你。我发烧的时候,是你抱了我吧。”
那伽没有否认。
纪筝从功德簿里,把充作芸签的逆鳞薄片拿出。
双手呈上,递给那伽。
“逆鳞还你。”纪筝微笑,“以后我们有钱买黄纸笔墨了,省着点用就行。”
那伽垂眸盯着,“不要。”
生气了么?
纪筝心细如发,察觉到他语气不对。
旋即见好就收,把逆鳞夹回功德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