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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走到衣架边拿起西装外套,一边注意到我的目光。
“下楼处理了一下垃圾。”他还真这么自觉地说着,套上衣服,“吵醒你了?”
我觉得我本就睡得有点四翘的头发更凌乱了。
“刚才那个响动是你搞出来的,”我绷着脸推测,“不会还是炸的史卡鲁吧?”
里包恩扣上西服纽扣,“我下次尽量让他无声地消失。”
我:“你还等着下次呢!”
吃饭时我才得知,史卡鲁也就比我早醒半个小时。
在清醒后发现自己从豌豆成功进化成小学生,他无比激动,兴奋上头,感到浑身本领都得到了解放。因而一时没想开,轰轰烈烈地展开了三秒钟以摆脱跑腿小弟名号为中心主题的复仇大计。
结局无外乎是变成天边昙花一现的烟花。
现在居委会还没找上门,除了懒得管以外,多半是因为谁都想不到人也能窜上天。
而我也只感到这在情理之中。
这种暴力事件不知不觉间竟然变成吐槽都无处可使的日常,我的某些脑部构造可能都快和异世界同化了。
风自己包的饺子一如既往得好吃。
直到桌上只剩残羹冷炙,可怜的白日烟花才拖着狼狈的小身板回来。
和里包恩以前一样,史卡鲁长到这个人憎狗嫌的年纪依然瘦瘦小小,四肢纤细。
他不知在哪滚得一身脏兮兮的,一张明显不服气又偏偏认怂的倔脸贴着几片白色膏药。乍一看可怜,但嚣张而高调的妆容让他瞧上去更像一个不服家长管教、心气高的朋克乐队成员。或者没事就到处惹事,别人看一眼就要瞪回去的非主流叛逆刺头。
小刺头一看菜没剩几个,登时瞪大了眼:“我的呢?!我昨晚可是好不容易才熬过来的,饿死了!”
靠谱的中国大厨早有准备,掏出两屉新鲜出炉的小笼包,配上一碟花生酱。
史卡鲁立即被安抚。
他嘀咕着说些“哼,我就知道我也有”之类的小醋溜话,坐下来,肚子就绵长一叫。于是男孩为掩羞耻地端起碗狼吞虎咽,猛吃几口才意识到风的问话。
“啊?你刚才说什么?”史卡鲁满嘴花生酱地抬起头。
风已经放下碗筷,气定神闲地托着茶杯,耐心道:“我是问,昨天排异反应的过程你都有印象么?”
里包恩坐在专座里,捏着一张足以挡住脸的大报纸在读,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我则喝完最后一口汤,与风一起看向刚长大的男孩。
史卡鲁闻言,毫不犹豫地回答:“当、当然,又不是断片!”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