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策马离去,赵老爷抱着盒子还在发愣,眼底都是阴霾,深知这盒子不收,说明事情不会向着他想的方向发展。可他儿子手臂不能白白断了。
刚教训过拂子茅,自己儿子就遭殃,想一想也知道是他做的。不过这人确实本领高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来伤人的?
满府人都心惊肉跳,同时又在庆幸,幸好没要他的命。
待赵干从昏迷中醒来,天已经亮透。动动嗓子好歹能说话了,他娘哭肿眼睛,扑过去问他谁干的?
他摇摇头,“不知道,就闻见一阵香气扑鼻,紧跟着手臂一疼,就……就断掉……”
二十五年来,磕破皮都算大伤,突然看见自己手臂断了,掉在脚旁,当时他就懵了,一阵天旋地转!
血热的烫脚。
估计以后他都不敢看血了。
拂子茅!拂子茅!都怪他。
赵干在心里咬牙切齿,知道这件事和他脱离不了关系,他手臂受伤了,所以自己才有此劫。
可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怎么发生的。那拂子茅用的什么阴险手段?难道他不是人,是怪?
赵干越想越害怕,脸色煞白,情绪激动,后悔不该一时动邪念。又在心里怪白家小姐。
若不是她,赵干就不会注意到拂子茅,更不会想到将人绑来虐到遍体鳞伤,再扔到白静面前让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人也不过如此!
到此为止,赵干依然没有悔意,只有惧意。
龙泽难得起早,神清气爽门,顺着路口往司徒云诺家的方向跑去,半道上遇见往回跑的拂子茅和鹤轩两人。
拂子茅一身黑衣跑在前方,鹤轩错开几步跑在他身后,两人衣摆飘荡发丝飞扬,旗鼓相当。
龙泽不由自主顿住脚步,看着这一副朝气蓬勃的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煞是养眼。
拂子茅离很远看见龙泽便加快步伐迎上来,额头带着亮晶晶的汗珠,麦色肌肤莹亮饱满,看上去很健康。
龙泽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先开口道:
“这是我下定决心改造自己的第一步,你们要多多支持!”
“支持!”
拂子茅揽着他的肩头,手用力捏一下掌心中单薄的肩膀,对龙泽自愿改变生活态度很满意,恨不得抱起来转两圈。
碍于身边还有鹤轩在,只能偃旗息鼓。鹤轩站稳后,说以后每天早上都喊龙泽一起来跑步。
三个人迎着朝阳慢悠悠往家渡,还没到家就看见几人骑马停在门口,为首的是蓝山月,迈着大步就要往府内进,抬眼看见三人后又调转脚步,等在门口。
拂子茅问什么风把他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