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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各怀鬼胎
拂子茅推门而入,问鹤轩怎么还没休息,对方不答话,只拉住他推门的手臂,眉峰紧拢。
“我帮你疗伤。”
拂子茅想抽回手,“龙泽已经抹过药了。”
“药有什么用……”鹤轩抓住他不放,右手掌心推动真气扶上拂子茅伤口,顿时一股热气窜边全身。
伤口处又麻又痒,片刻功夫鹤轩收手,长长叹口气,“你何苦为难自己?”
他眼底深深的哀思像剪不断的雾。
拂子茅转转手腕,面无表情道一句谢谢,“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兀自转身进去洗漱,完全无视还立在门口的人。
屋内水声叮咚传来,衬托的夜更清静。鹤轩深深看一眼,转身出门。
片刻夜幕下的院子里,一道黑色暗光闪过,飞出院子翻山越岭跟上一群人马,直到城区东北角一处豪华宅邸前停下,门头上写着赵府。
马蹄停稳后,马上几名男子下马匆匆忙忙进入院内,走路趔趄,相互搀扶着,灯光映照下只见几人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鱼贯进入一间房内,接着传来一名年轻男子的咒骂声,大骂着一群废物,十个人抓一个人都抓不住。跟着摔杯子砸桌子的声音也陆陆续续传出。
但凡听见的都屏息静气,能躲开的就躲开,待一群废物又着急忙慌的出来,前仆后继从院子里消失,那股黑烟便进入屋内,眨眼时间它又出来了,消失在漆黑的夜中,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的走。
而它进入的那间屋子门口,一名男子佝偻着身子抱着右边手臂从屋内趔趄着出来,他抱着的手臂从手肘部位整齐的断掉了,伤口处正血如泉涌,身后留下一条血路。
他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瞪着眼睛,眼底的恐惧像见到阎王爷。
待跑到院子里才被一名小斯看见,赵府顿时炸了,女子的哭爹喊娘声响到天亮,而她哭的是她的好大儿。
大夫愁眉苦脸将断臂接上,能不能用谁也不敢保证。
伤患一直昏迷不醒,官差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老爷是归一县有名的富商,和官府也颇有交情,将蓝山月请到一旁书房,吞吞吐吐说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蓝山月挑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公子昨派人打拂子茅?为何?”
赵老爷老脸泛红,别开眼睛才道:“说出去我都嫌丢人,逆子看上对方了,想掳来……哎,教不严父之过,都是我的错。可拂子茅也没吃亏,也不至于要废我儿一条手臂……”
蓝山月抬手打断他的话,“眼前无凭无据,你不能说是他做的。况且你们有错在先,可明白?”
赵老爷当然明白,蓝山临走时他递个精致的紫檀木盒,蓝山月打开一看,亮晃晃一盒金条。
盒子被他“啪”一盖,冷着脸又递回去,“这件事自会按规章制度处理,不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