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先他们一步跳崖,怕是真得死在他们两人手上。
如今那两个白眼狼此时就在绮梦崖逍遥快活,而他这半月以来连动一下都费劲,手筋脚筋几乎被挑断,即使养好了伤他也是废物。
与此同时,紧闭的门被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人,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想是刚熬出来的,药碗上还冒着腾腾热气。
入门就看到摔在地上的人,那一身的血衣格外的刺眼,地上还有碎裂的瓷器。
他快步上去,将药碗放在一侧的桌上这才伸手去扶温疏晏。
不过因为温疏晏此时没什么力气起不来,最后只能抱着他去床上。
温疏晏感觉到身|下的不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换做了柔软的床铺,他缓缓抬头看向抱他的人,模样生的极好,一双凤眸中能看到他的倒影,明亮清澈。
明明只是穿着最普通的衣裳,可却也掩盖不去此人姣好的面庞。
随着他的低身,墨发垂落正巧落在温疏晏的胸口,很快就晕上了鲜血。
温疏晏的手缓缓穿过君渐行的发丝,随后轻轻拉住他胸口的衣裳,这才用着极其微弱的嗓音出声,“君子我心口疼,你帮我看看好吗?我不敢看。”说着他便又咳嗽了几声,使得他此时的模样是愈发的柔弱。
但毕竟是受了重伤,那怕他此时这两声咳嗽只是自己假意为之,还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
顿时疼意随之而来,他的脸色不由惨白,拉着君渐行衣裳的手也不由得收紧,似是在压抑身上的疼痛。
越是这般,他的模样便越发的虚弱,看得人心生怜惜。
而后他又缓缓抬头,露出他纤细的脖颈,上面只缠了些许纱布,未被缠绕的位置,肤色白皙如雪。
似是有意无意地他靠近君渐行,唇则随之缓缓扫过君渐行的喉间,仿佛蝴蝶展翅一般那么缓缓一扫,留下些许温热,最后他靠在君渐行的耳边。
呼吸有些沉,隐约间还能听到细微的低|吟|声,压抑着那些疼。
片刻后,他才出声,“君子我心口好疼,君子……”低声唤他,温热的气息就喷撒在君渐行的耳边,说话间唇瓣则时不时都会碰到,带着无尽的暧昧。
天不亡他,那两个白眼狼绝对没有想到,在他跳下山崖后就被人救了,而救他的人竟然是个天生炉鼎,若是能和此人双修必能修复他体内经脉修为。
君渐行只感觉耳边有些暖,那一声声唤他的名字似是要传入他的心口一般。
他低头去看怀中的人,道:“可是伤口又裂开了,你且等等,我去请大夫来。”
想到刚刚看到温疏晏衣裳上的血,尤其是人从床上摔下来了,想必是伤口又裂开了。
听着温疏晏如此难受的声音,他只得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