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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传入屋中,许是因为下雨,气息都带上了凉意,屋子角落中摆着几个瓷碗,碗中还有半碗水,此时有雨水从屋顶滴落就落在碗中。
温疏晏有些浑浑噩噩的醒来,耳中都是屋外的雨声以及屋中的雨滴声,思绪有些混沌。
下雨了?
他这么思索着,喉咙干涩好似火烧一般,下意识转头去看床边。
那儿摆着个小凳子,凳子上是一碗水以及一瓶药和纱布。
喉咙的干涩也更加的厉害,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他才缓缓起身想要去拿水。
只是他才刚有动作,全身上下就传来蚀骨一般的剧痛,尤其是胸口的位置,好似刀搅一般,疼的他冷汗直流,刚刚还有些红润的薄唇此时也是苍白一片。
可能是太疼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胸口,然后就感觉到掌心湿润,还闻到了血腥味,令人非常的不适。
他低头看去,却只看到自己一手的血,雪色的里衣此时也已经被染红,格外的刺眼,清楚是伤口裂开了。
剧痛使他有些无法思考,抬头再次看向床边的小凳子,看着上面的药和纱布,他伸手去拿。
但因为实在是太疼他伸出去的手都在发抖,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他的眼前有些发晕,半个身子都已经挨在床边。
正当他即将碰到药瓶的时候,身子一个失力,眼前一晕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手撞在凳子上,瞬间将凳子给掀翻,上面的瓷碗药瓶全掉了下来。
瓷碗砸在地面,传来清脆声响,碗碎裂,水全倒在了地上,染湿了温疏晏的头发。
而他也因为这么摔下来,疼的几乎就要晕厥过去,本身胸口的伤已经崩开,现在连其他位置的伤口也崩开了,一身里衣红了一大片,腰上缠着的纱布也是红了一片。
满身的伤,触目惊心。
温疏晏想要起来,可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勉强起来又会摔回去,正巧就摔在地上那一滩被他弄撒的水上,顿时脸上被染了污泥。
如此窝囊的模样,让他几度要崩溃。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废物,连最简单的爬起来都不行,他现在就是个废物。
他真恨,恨自己一次心软捡回来一只白眼狼,看他可怜就让他留在绮梦崖,教他修炼入道,还与他做了多年道侣。
结果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在羽翼丰满之际就是要杀他,若不是对他没有设防备,也不至于让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给钻了空子,才让他找了机会伙同他那从外面捡回来的情人杀自己。
他温疏晏就不曾对谁手下留情,唯二的两次心软就是留下了白眼狼,以及答应白眼狼留下他的情人。
也是他蠢,竟是一点没看出两个人早就暗度陈仓,这才着了两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