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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联姻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两家之间扶持,这是很正常的事,顺其自然的结果不都是坏的。”
许云知说得在理,符瑶很难反驳。
她想,如果她和许云知并不是合约关系,也许这样的利益互换在她看来就不会这么奇怪。
“下次我不会多管了。”
许云知颇为赞同地“嗯”了一声:“而且和我比起来,姑姑才是你的亲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符瑶跑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算是“大义灭亲”,之后说不定会因此惹上麻烦。
“才不算……”符瑶小声嘀咕一句。
许云知只是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多言。
这栋房子和许家的宅子比起来小了不少,是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左邻右舍都黑着灯,不知道有没有住人。
符瑶犹豫地问出口:“你一个人住吗?”
“家政阿姨每天白天来,下午就会离开,我不喜欢留外人在家过夜。”许云知解释。
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符瑶点点头,又说:“那我先走了。”
许云知问:“要不要送你?”
断定符光海还在因为晚饭时的事生气,现在回去免不了要大吵一架,符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意义的事情上。
符瑶沉默着摇了摇头:“去找我朋友。”
好在许云知从不掺合她家里的事,只是象征性地叮嘱她注意安全,很痛快放她走了。
从许云知家出来已经不早了,符瑶打车去了酒吧。
之前来过很多次的老地方,即使灯光昏暗,符瑶还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朋友坐着的位置。
束礼明显是刚结束一场社交,正有些疲惫地窝在沙发里。
见她来,才总算有了些活力,没正形地冲她挑眉:“大导演?”
符瑶微笑:“怎么不叫我大冤种了?”
“我看你现在完全适应了婚后生活,应该跟‘冤’扯不上关系吧?”束礼坐起来,拍拍一旁的空位,示意她坐过来,“喝什么?”
“啤酒。”
“那正好,还剩了几瓶,你都消灭了吧。”束礼给她把酒开了,服务特别周到地端给她,“我明天还要开店,不能待太久,你怎么说?去我那儿将就一晚上?”
“我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符瑶觉得她在明知故问,还是幸灾乐祸的那类。
来的路上她已经把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束礼,她是她在川洋唯一信任的人。
回来第一天就和家里吵架,任谁看了都会可怜她,只有束礼会因为这事乐起来。
“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想起我。”束礼装作很受伤的样子,“我在你心里啊,恐怕就这么大一丁点儿的地位。”
她大拇指掐着小指,露出一个尖尖,来体现她过分凄惨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