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段虎听得瞬间冒火儿,眉一横大掌用力攥紧她,威胁似地低斥:“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试试?”
“你看老子一会儿不把你脑瓜塞桶里好好洗洗的?”
季春花噗嗤一声笑了。
双颊丰软的肉肉嘟嘟的,瞅着特喜人。
她扭脸儿看向段虎,莫名透出几分俏皮,“不会嘞。”
“那只是从前了。”
很远很远的从前。
季春花弯起绵柔双眸,看着段虎凶神恶煞的蛮横相,也不知脑子哪里抽风,竟突然想到他方才提起的“痛痛快快”。
随即竟自然又大方地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我是你媳妇儿啦。”
“以后,我最稀罕的人就只有你嘞。”
段虎骤然顿住脚,仿若听到脑子里传出一道贼响亮的“啪”声!
像是有根本就绷得贼紧的弦儿终于断了。
他唇一抿,沉下眸色加快步伐,拽着季春花就奔向后院儿灶房——
“诶!”季春花冷不丁地被段虎用力往前拽,脚下差点一踉跄。
她恳切道:“你慢点儿,你个头太大我腿短你好些呢,跟不上。”
段虎没接话,只留粗野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季春花陡然惊觉不对劲,细密眼睫打了个哆嗦,也没再言语。
直到她被他带进灶房,又眼睁睁地瞧他将煤油灯点燃,才舔了舔嘴,小心翼翼地问:“在,在这儿洗吗?”
紧接着,她便见段虎大手顺着脖颈后头一扽,直接就把他身上暗红色的上衣挒下!
“啊!”季春花脑瓜“嗡”地一声炸开了,竟当即失声尖叫,急忙双手捂住脸。
段虎动作停下。
上半身只剩一件二股筋背心,肌肉贲张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