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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原本在县衙里任职的读书人因无权无势缕缕遭受其他人欺压,最后一个个都待不下去跑了。
其它读书人听闻风声,对此心有余悸,更是不愿意过来。
他扶额,起身道:“带我去找他们。”
山不就我我就山。
郝多愉摸摸鼻子说:“实在不行我帮你呗。”
承隽尹抬起眼皮,“你会算账吗?”
郝多愉转头往外走,“我这就带路。”
让他算账,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承隽尹紧跟郝多愉的脚步。
路上,他坐在马车内听见外头传来悲戚的嚎哭声,一问才知昨晚又冻死了不少人。
郝多愉叹道,“太多了,我今早还瞧见好几个。”
他骂道,“这鬼天气。”
承隽尹眸色一沉。
读书人对县衙的偏见太深,承隽尹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只说动一个读书人来帮他。
他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去,路上心心念念的只有棠哥儿。
他好想抱一抱棠哥儿。
马车一停,他便迫不及待的下车,进门便问:“棠哥儿可在屋里?”
夜伯应道,“主夫在大厅里。”
承隽尹脚步一转,直奔大厅。
大厅的门并没有关,棠哥儿坐在火堆前,火光映出他白嫩精致的小脸。
“棠哥儿。”承隽尹唤了一声,棠哥儿猛地抬头,那双眼里刹那间浮现璀璨的亮光,“夫君。”
棠哥儿话音刚落,便被承隽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承隽尹用下巴抵着棠哥儿的肩膀,只觉得满身的疲惫被驱散,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棠哥儿,我好想你。”
棠哥儿羞红了脸,轻轻拍打承隽尹的后背,小声急促的说:“夫君,有人在!”
承隽尹:“……”
他僵硬的回头,看到了站在一旁,憋笑憋到满脸通红的狗困。
棠哥儿推开承隽尹,羞的低头不敢见人。
承隽尹到底脸皮厚些,问:“你怎么在这?”
狗困还没回答,棠哥儿便说:“他会架马,以后便让他随行你左右。”
夫君现在是县令,身边哪里能没个书童伺候的?
承隽尹紧绷着脸,“嗯,你现在可以下去了。”
狗困低着头匆匆离开。
等出了大厅,他才噗嗤笑出声。
没想到大人私底下竟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