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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将身侧的小厮推向郝多愉,大吼道,“愣着干什么,上啊!”
小厮们闻言,咻的一下从院子里各个角落里抽出砍刀。
郝多愉咒骂道,“还真让棠哥儿说中了!这他娘的就是个土匪窝!”
承隽尹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心口一紧,大跨步向那紧闭的房门走去。
昙老板见官兵越来越多,心知大势已去,在小厮的保护下,趁乱跑了。
承隽尹踹开房门,看着完好无损的棠哥儿,提着的心才稳稳放下。
他紧绷着脸,“可有受伤?”
棠哥儿走向承隽尹,讨好的抓住他的手,“我没受伤。”
承隽尹抽出自己的手,不发一言的走出去。
棠哥儿默默看向熙哥儿,熙哥儿耸耸肩表示无奈。
主夫这次真是过了。
也难怪大人这么生气。
棠哥儿垂眸,睫毛微颤。
夫君派人盯着粮铺几日都抓不到昙老板的把柄,而昙老板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他又如何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承隽尹命人将昙府的人全部抓回府衙审问,棠哥儿本想追上承隽尹,却被郝多愉拦住,“大人让我护送你回府。”
棠哥儿一怔,“夫君要关我禁闭吗?”
郝多愉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道,“棠哥儿啊,你这次可把他吓得够呛,火来报信时,我看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你还是赶紧跟我回去吧,我看他短时间内,是不敢让你出门了。”
棠哥儿看了眼远去的承隽尹,提高音调喊道,“夫君,我回府等你。”
承隽尹脊背一僵,头一次没有回头。
回到承府,棠哥儿抱着小竹子叹气。
“小竹子呀,你爹不理我了。”
小竹子抓着柄竹剑瞎比划,这竹剑是承隽尹亲手做的,他说外头卖的那些玩意都没有他自己做的好,硬是挤时间做了这柄竹剑。
小竹子嘴上嫌弃,心底却稀罕的很,天天抓着这柄竹剑,连睡觉时都要抱着它。
听到棠哥儿的话,小竹子将竹剑抱在怀里坐在他身侧,深思许久道,“你跟爹爹道歉呗。”
棠哥儿抓着他的小胖手揉捏,“你怎么不问你爹为什么不理我?”
“爹爹最宠的人就是你了,他若是不理你,定是你做错事呀。”小竹子一本正经道,“姆父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棠哥儿低笑,“是啊,他最宠的人就是我了。”
他做了一桌的好菜,没等来承隽尹,却等来狗困传话,“大人今日宿在府衙,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