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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料到竹子酒楼会影响到自家的生意,但没想到会影响的这么严重。
他吩咐下人,“去把少爷找来。”
红阙巫来时扫了一眼冷清的酒楼,便猜到红老板要说什么,他先开口道,“爹,你别急,我有安排。”
红老板问他,“你有什么安排?”
红阙巫笑容微深,“三天之内,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棠哥儿这几日总有些不安,他坐在马车内,捂着胸口,心跳的有些快。
每当他有这种感觉时,总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马车突然停下,棠哥儿的身体一晃。
他皱眉问:“怎么了?”
“景老板。”门外传来粗矿的男声,景棠云撩开帘子,看着外头壮硕的男人,眉头一拧。
熙哥儿认得来人,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昙记的老板。”
昙老板看棠哥儿柔柔弱弱的模样,眼神更加轻蔑,“景老板,久仰大名。”
棠哥儿神色冷漠,“有事?”
“景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去竹子酒楼找过你好几次,你次次不见,没办法,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希望景老板别见怪啊。”昙老板的语气不带丝毫歉意。
棠哥儿眼皮一掀,“昙老板三番四次找我,所为何事?”
昙老板抬手一请,“这儿不是说话的地,还请景老板移步。”
景棠云扫了眼将马车团团围住的家丁,眸色发沉,问:“昙老板想强来?”
他本想抄近路回府,没想到会在这个小巷子里被昙老板逮了个正着。
昙老板又人多势众,若是他真想求救,怕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景老板可别误会,以您的身份,我哪里敢啊。”昙老板笑得一脸无害,“我只是想寻个地,跟你好好聊聊。”
景棠云安抚住蠢蠢欲动的饕餮,嘴角一勾,“好啊,不过得劳烦昙老板遣个人回承府报个信了。”
昙老板自然不可能真让人去报信,听到景棠云天真的话,笑里多了几分不屑,嘴上却应说,“好说。”
棠哥儿重新坐回马车,马夫被逼着将车赶到了昙府后门。
昙老板客客气气的将棠哥儿引进房内,门一关,他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不再伪装,开口便问:“景老板,酱料工坊挣了不少钱吧?”
棠哥儿不紧不慢的问:“挣多挣少,跟昙老板又有何干系?”
昙老板逼近景棠云,眼神贪婪,“景老板,你初来乍到,可能不太懂蝉州的规矩,在蝉州,有钱是要一起挣的,酱料工坊这么好的买卖,你怎么能独吞呢?”
棠哥儿低垂的手一紧,面上神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昙老板是想来分一杯羹?”
昙老板见棠哥儿如此识相,笑道,“景老板人长的好看,人也聪明,真不愧是会做买卖的哥儿。”
棠哥儿往后一退,拉开和昙老板的距离,“若我不呢?”
昙老板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猩红,“景老板,我这个人啊,脾气不怎么好。”
熙哥儿怒道,“放肆!我家主夫可是知府的正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