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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鸹凑上来,献媚的笑着,“这是怎么了?”
承隽尹没搭理他,郝多愉上前就将老鸹抓起来。
老鸹哭着喊冤,但看到饕餮领着人往她厢房跑后脸色就变了。
饕餮领着人进暗道,暗道里关着三四个小孩,这些小孩或还在襁褓中,或正在牙牙学语。
有个妇人正照看着这些小孩,见衙役冲进来,忙哭吼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郝多愉将妓院的人抓起来,检查一下后发现少了两个管事,他命人去追。
围观的百姓见小孩被抱出来才知这妓院里私底下竟做的这些勾当,皆满脸不敢置信。
此事性质恶劣,承隽尹将人抓回后便立刻升堂审理,老鸹被抓到堂上时一动不动,郝多愉轻轻一碰,才知老鸹已服毒自尽。
老鸹的手下只知每月初将孩子运送到城外的固定地点会有人来接,其它的一概不知。
一直沉默的牡丹忽然跪下,哭着说出他们的冤屈。
他们都是被老鸹拐卖到此处的,老鸹不仅强迫他们卖身,还强迫他们生孩子,有了孩子的姑娘就会被送走,从此了无踪迹。
原来的牡丹就是不想跟自己的双胞胎妹妹分离才隐瞒怀孕的事,但没想到会在出事时被官府发现。
牡丹哭着说:“姐姐被他们生生虐打至死,而这个老虔妇逼我代替姐姐来隐瞒真相!”
旁听的百姓哗然,皆满脸愤怒。
承隽尹眼神阴沉。
郝多愉呈上一箱账本,里面记载的全是被送走的孩子。
这些孩子大多是蝉州的,只有后面几页是蝉铁县的。
他啪的一下将账本合上,判人将老鸹斩首示众。
老鸹是死了,但他不会让她死的太便宜。
棠哥儿得知这些事的时候,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承隽尹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老鸹在蝉州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蝉铁县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棠哥儿不甘道,“夫君,你让人伪装成妓院的人去跟那些人对接,看能不能将丢掉的孩子救出来。”
承隽尹摇头叹道,“事情闹的太大,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他一顿,又说:“我知道他们都是向绝的人。”
棠哥儿看他,承隽尹神色沉重,“若是我没猜错,老鸹应当是向绝手下的死士。”
他看过向绝的死士在他眼皮底下服毒自尽,当看到老鸹的尸体时,他心底便有了几分猜测。
“所以他们抓那些孩子是为了?”
“培养死士。”
培养死士的过程极为残酷,死的孩子数不胜数,像弃美这般能活到最后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棠哥儿攥拳,咬牙道:“夫君,我们不能放过他们。”
“当然。”承隽尹道,“此事我已修书一封告知舅舅。”
老鸹在蝉州抓了那么多的人,易桖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唯一的可能是,易桖装聋作哑,任由百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