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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哥儿都愣了,“上次还一个人都没有,怎么这次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午娘抱着阿宝,解释说:“你不知道吗?现在只要是在咱店里干活的未婚姑娘哥儿都是香饽饽,媒婆抢着要说亲呢。”
熙哥儿表示震惊。
阿宝忽然哭了,午娘解开阿宝的襁褓,一道透明的液体飞流直下,正好落在饕餮脑袋上。
饕餮懵了,饕餮炸了。
棠哥儿哭笑不得的给饕餮擦尿,饕餮还是气的直呲牙。
阿宝被饕餮吓到,哭的更大声了。
午娘一边给阿宝收拾一边笑道,“上下两头一起流水,你啊你啊。”
熙哥儿嫌弃的看着饕餮,“主夫,咱回去吧。”
他总觉得饕餮身上有味。
棠哥儿道:“走回去吧。”
这条街上人太多,马车不好进来。
回去路上,饕餮浑身都散发低气压,忽而,饕餮突然炸毛咬住路过男人的衣角。
男人吓了一跳,一看到饕餮身旁的棠哥儿,眼神一虚,大吼道,“县令夫郎养的畜牲咬人了!”
熙哥儿辩解道,“就咬住你衣裳而已!”
棠哥儿沉声道,“饕餮,放开他。”
饕餮松开男人,男人马上就跑了。
棠哥儿垂眸看向饕餮,“去忙吧,我在府中等你。”
刚才那个男人,有古怪。
饕餮闪身消失。
熙哥儿愣怔片刻便懂了。
主夫让饕餮跟踪那男人去了。
棠哥儿带着熙哥儿,却并没有立刻回府,而是拐去衣坊。
“你们这可有清凉的布料?”
老板看到棠哥儿,笑说:“整个蝉铁县最清凉的布料都穿在您身上了。”
棠哥儿愣了下,老板又道:“若您还想要这种布料,得去其它县城找了。”
棠哥儿无奈,正想离开,却看见一妇人抱着一个包袱走来,她低着头,身体略微有些佝偻,走路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倒。
棠哥儿生怕她就这么倒下去,忙上前想扶住她,凑近时却听她呢喃着,“孩子……”
棠哥儿一愣,手最终还是碰到了妇人。
妇人抬头,棠哥儿这才发现她一双眼肿的吓人。
妇人害怕的往后缩,虚弱的将包袱放在柜台上,哑着声吐出几个急切的字眼,“好了,钱。”
掌柜见衣裳锈的不错,便把工钱付了。
棠哥儿问他,“那绣娘似乎病了?”
“心病,苦命人啊!”掌柜叹道,“她家男人为了去妓院花天酒地,天天跟她拿钱,她想挣钱只能拼命的拿活去锈,结果把孩子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