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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洋走过去打开门,“怎么了?”
张院长被刚才病房里那一幕吓得背过身,现在才转回来,说:“有位男士,自称是您的朋友,说是要接走纪先生。”
哦,洛克。林洋刚才还想给这人打电话让他来接人。“他昨天也来了吧?怎么没让他接走?”
“昨天是来了,但我打您电话您没接,加上纪先生身上有伤,而且状态十分不稳定,没敢让他接走啊。”
林洋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张院长点点头,连忙去接人了。
林洋对边上几个医生护士说:“进来给他处理伤口。”
经过他们内部选择,最后是两个男医生进到病房内,而北冥又隐隐进入了攻击模式,不让人触碰他分毫,靠近他就要踹人的架势。
医生端着托盘立在那束手无策,无奈地看向林洋。这阵子他们都被北冥揍怕了,简直是活阎王。
林洋叉腰看着北冥,拳头紧了紧,他拿过医生的托盘,放到病床的床头柜上,指着床边北冥原先坐的那把椅子,说:“坐这。”
这场景看起来像是林洋要准备亲手给他处理了,于是北冥坐到了椅子上。
“脱。”
北冥动作很快,把伤口扯得皮开肉绽的。林洋也终于看清了他身上自己划出来的那些伤痕。
伤口边缘粗糙,能看出来铁片并不算锋利,几乎是蛮力撕扯开的口子,左手臂伤疤从手腕的纱布下蜿蜒至手肘,而右手臂横着排布三道,深浅不一。只有左手腕上裹着纱布,看不出具体情况。
两条大腿上的伤口和右手臂上的相差无几,但要深一些,其中一条伤口最深,密密麻麻缝了针,都已经裂开。
身上一堆青的青紫的紫,不知道怎么撞出来的,到处淤血惨不忍睹。
林洋磨了磨牙槽,心里一阵鬼火冒,在消毒水里挑了瓶酒精,开盖,往那最深的那条伤疤直接倒了下去。
“——”两个医生目瞪口呆,但木已成舟,来不及阻止了。
北冥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咬牙受着,愣是一声没哼。
林洋扯了团酒精棉,把酒精在北冥右腿的伤口涂抹均匀,“漺吗?还割吗?割够没有?”
北冥没分神回嘴,微微吐着气,痛苦又不易察觉地享受模样。
后边的医生磕磕绊绊开口了:“林……林少,不……不能这样处理,还是我们来吧。”
“?”林洋寻思不就消毒上药然后包扎么?还有什么好讲究的?他也只是想泼个酒精给这瘟神醒醒脑。
“容易产生嗜痛心理。”另一位医生解释。
林洋微愕,垂在一侧的手指卷了卷,往边上让了一步。
但北冥就是不肯让人靠近,凶神恶煞地:“滚——”
林洋扔了手里的酒精棉,抬手想扇又半道改为揪耳朵,“你再凶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