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同宋梁成、宋婉心喝了一宿的酒,宋婉心和宋梁成早喝醉的趴在了桌子上,沈越却是越喝越眼红,一想到今儿夜里宋云程和沈洛……他就觉得他的头上让沈洛给敲了一棒子,还只能忍着,不能喊出声来。
等着第二日一早,沈越借口送宋婉心回宣宁宫,宋云程刚梳妆好,对着铜镜总觉得发髻上头饰单调的很,左右看着总不满意,从匣子里拿出沈越前些天送的那玉簪子来示意素心给她戴头上去,这才看着满意。
素心疑惑的问了句:“以前没见过这玉簪子,主子这玉簪子是哪儿来的?”
宋云程随意的答了句:“是前些时候爹爹送来接济本宫的东西,前两日翻了出来,看着成色不错,本宫就留下了。”说完后,宋云程看了眼铜镜里映出的素心的脸,关心的问了句:“素心,你身子可好?若是有不适你便下去歇着吧。”
“奴婢没事。”素心低头小声着应下。
顿了一会儿,宋云程又问:“皇上什么时辰走的?”
素心恭敬小心的答道:“回主子,皇上卯时三刻就起了,奴婢伺候了皇上洗漱穿戴,皇上就去上朝了。”
宋云程起身来正巧看到沈越站在门口,沈越看着宋云程头上戴着的那支玉簪子,许久后才回神过来,躬身抱拳道:“贵妃娘娘。”
宋云程看了眼莱芜殿的方向,见宋婉心已经回去,想他是送宋婉心回来的,再看他眼角发红,神色倦惫的很,宋云程站在这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挥了挥帕子,她皱眉道:“新进的碧螺春甚好,十王爷进屋里来喝杯茶吧。”
沈越顿了顿,进屋子里坐下,绛云奉了茶上去。宋云程小声的吩咐了绛云一句,绛云便就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绛云就端着醒酒汤过来了。
沈越又心中滋味陈杂的,想到宋云程昨夜里侍寝他心中就有一股要发泄的火,可是今日看宋云程发髻上戴着的白玉簪子,和如此贴心的一碗醒酒汤,又将他心里的火渐渐的浇灭了。
喝了醒酒汤后,沈越便就告辞走了。
宋云程吩咐绛云给宋婉心那儿也送了醒酒汤去。等着屋子里只有素心一人的时候,宋云程唤了素心到跟前来,道:“只要你忠心,听本宫的话,本宫不会亏待了你,当主子总比当奴才强。”
“奴婢不敢。”素心胆战心惊的颤抖着道。
宋云程满意的点着头,喝了口尚有余温的碧螺春,又问素心:“皇上可有说明日还来?”
“说了。”素心小心的回答。
“那要怎么办,你应该明白吧。”宋云程道,将一个色泽质地都不错的玉镯子戴在素心的手上。素心唯唯诺诺的,摸着手上的玉镯子,小心的问:“主子,奴婢不明白主子为何让奴婢……”
宋云程没答话,示意她不要再问,又唤了和喜进来,问道:“崔婕妤给本宫送的白锦香囊搁哪儿了?”
“这……”和喜为难着道:“这些都是绛云给主子收拾的,奴才不知道啊。”
宋云程含笑着道:“你去菀歆居里替本宫讨要一个,本宫很是喜欢这香囊,可是找不到香囊,不知扔哪儿去了。”
和喜应下,也不知宋云程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赶紧的往菀歆居去了。
等着和喜走后,宋云程才将崔婉言送的那个白锦香囊拿出来。这崔婉言在太后陵每日太过闲暇,就绣了不少的白锦香囊,回宫之后,各宫嫔妃那儿都送了一个。白锦香囊倒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香囊里装的东西,艾草里还加了少许的朱砂和五石散,宋云程只是想看看崔婉言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只有她的香囊里有朱砂和五石散。看这白锦香囊缝线口也有少许的五石散渗过去,看着像是封口了许久了。
昨儿,素心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这个白锦香囊里,便拿着这香囊在烛火下烘烤了下,宋云程进屋子里看见素心脸有异色,神色亢奋,脸红燥热。宋云程一闻就察觉出这香囊有问题,当下就将香囊给拆开一看,里面的朱砂已经变黑,五石散的气味也极为明显。
五石散是禁药,朱砂既能当药材又是毒药,宫中明令各宫不可私藏,不过这两样东西在太后陵却很常见。
没多一会儿,和喜就从菀歆居里回来了,手里拿着讨来的白锦香囊,宋云程赶紧将这个白锦香囊打开一看,里面也是艾草、朱砂和五石散。艾草和朱砂并没有什么问题,五石散又不会在空气中有大量的挥发,所以只要不服食或者火烘,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崔婉言将五石散放进香囊里到底是什么意图?
“主子,要找个机会看看其他嫔妃的香囊吗?”和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