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春站起了身子,声音有些发抖:“我都看见了!我亲眼看到你做了什么!南夏,我是怕你难堪才说什么都没有看到,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承认,反过来污蔑我?”
昏黄的灯光下,南夏的脸色有些发白。
“你…你都看到什么了?”她声音有些发抖的道。
“我什么都看到了。”东春也冷静下来,看着南夏的眼神却冷的可怕:“你估计忘了,那件衣服你都没有收,就杂乱的扔在夫人的床上。是我担心夫人看到了生气,才给收起来的。”
东春突然偏头看着谢姝:“姑娘,你知道这件事吗?”
南夏也看向谢姝。
谢姝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这些做什么。”
“那件事情是过去了,可是南夏一点都没有改,反而变本加厉。”东春道:“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您不担心吗?”
谢姝微微垂了眼睛。
南夏道:“东春,你这样害我?”
“你自己持身不正,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自己害自己。”东春冷声道。
南夏不再说话了,她低着头不言不语,谢姝站起身:“我乏了,天色不晚了,你们也都回去睡吧。”
她起身走向东厢,不大会东春就出了门,又过了会南夏走出来,她站在东厢门口的月洞门处,声音也凉凉的:“姑娘若是不放心奴婢,奴婢就还回海棠林那边去。”
“这是说哪的话呢?”谢姝道。
“东春所说的都是实情…”南夏细声道。
“我知道,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谢姝道。
“可是姑娘是要许给薛大人的,我有这样的前科,姑娘就不担心…”南夏低声道。
“别想那么多了。”谢姝道:“你不是还没有做吗?”
南夏一下子红了眼。
谢姝打了个哈欠:“快回去吧,你们两个吵得我头都疼了。”
南夏行了一礼,也不在乎谢姝有没有听到:“姑娘安。”
南夏出了房门,屋外的雨还在淅沥淅沥的下着,谢姝看着门外被雨滴打的弯下了身子的树枝,一时有些发呆。
真是难绷。
到了谷雨时节,一大早就有游方阁的婢子来报,约谢姝上午到落枷山那里游玩。落伽山谢姝是常去的,里面座落着一座佛寺,她母亲在那里供奉着长命灯,也时常带着她前去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