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详细解释,对顾缈兮道:“你说的那个人,老衲能否一见?”
顾缈兮叹气:“我也很想见他,但是不能。”
说着起身告辞,留悟因大师给那三人解惑。
擂台挑战赛结束,陶家、梅家和日本山下家族的子弟各赢一个。
陶家和梅家得第一几乎是惯例了,山下家却是突然冒出来的,毕竟开花家才是日本最强的玄学世家。
但想想开花家在顾缈兮手里吃的亏,出现这样的情形也不奇怪。
宣布结果时,大家都没关注三名优胜者。
华国一方,有志一同的看向开花纯一郎,日本一方却是全体瞪视顾缈兮。
当事双方表面上倒都很淡定,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随即错开。
只是一人心中恨不能吃对方肉,另一人是真的无视。
顾缈兮此时才注意到一个情况,去问他桑大师:“您不是说日本的贺茂家族也是玄学会元老吗?怎么这里一个姓贺茂的都没有?”
他桑冷声道:“你有没有常识?张家都倒这么大霉了,贺茂家怎么可能还有血脉存世?早被你们斩草除根了!”
顾缈兮当然明白他所说的“你们”是指谁,并无过大感触,也不觉得不应该,反看着那群日本人一扬下巴:“怎么没把那些也弄死?”
他桑瞪了她半晌,阴森一笑:“不错!够心狠手辣,不学降头术太浪费了。求我吧,求我我就教你几手。”
他是真想有这样的弟子。
这世上,张牙舞爪的狠毒大多是色厉内荏,唯有这样淡然着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才是真狠绝,最适合修习降头术。
顾缈兮不屑,都懒得指出他会的尽是旁门左道。
她也不是存心鄙薄降头术,只是自然而然的看不起。
虽然她口中不说,眼神中什么都透露了,惹得他桑大怒,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转眼到了理事上师考较这一环节,顾缈兮不知道别的人是怎么被考较的,反正她就是陪他们喝了会儿茶,只被问了两三个根本不必问的问题,诸如来自哪里今年多大什么的,弄得她一头雾水。
她一惯的不懂得看人眼色,当然不知道六位理事的憋闷。
尤其是身为同胞的陶南山和张继尘,这两人现在看她如一座秘密宝库,既喜这是属于己方的,又忧自己对她也是一无所知。
再思及悟因大师所说的大劫难,心里有无数个疑问急欲得到答案,但大师明确警示他们不要违她意愿,她愿意主动说最好,她若不愿说也由得她,否则只怕弄巧成拙。
开花吉行对她的想法很简单,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他要将她从灵到肉全都毁灭!
但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刻,只好先忍着。
他桑对她了解更多一点儿,哪敢考较她什么?
摩罗大师和杜尔大师倒是真想尽一尽理事的职责,好好考较她一番。
但思及此人能让开花家的式神不战而败望风而逃,顿感无从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