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母子连心,二大妈见刘光天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小心翼翼地上前劝道:
“老刘,别打孩子了,他毕竟是你儿子啊,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把儿子都打死了,谁给咱养老,谁给你传宗接代啊?
咱总不能跟一大爷一样,到老了成绝户吧?”
然而,刘海中此时已经完全上头,把在保卫科积压的怒火通通发泄到了刘光天的身上。
“放心,这小兔子崽就是在装,他皮糙着呢。
他是我儿子,我才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免得他不走正道!
子不教,父之过!”
话音落下,紧接着又是一阵皮带声和刘光天的惨叫声传出。
院内住户都听得心惊肉跳的,每家每户也小声议论起来。
“嚯,二大爷又打孩子了。”
“那说明二大爷真生气了,他每次动真火后都爱打刘光天和刘光福。”
“看来二大爷在厂里受的处分不轻啊,发这么大的火。”
“……”
后院的聋老太太听见这动静,起身去关窗户,叹气道:
“唉,这刘海中打孩子也不知道悠着点。
父母不慈,儿女肯定不孝啊。”
屋内。
刘光福趁人不注意,立刻扒拉过盘子,将鸡蛋两口吞下。
可是他吃得太急,当场噎得连声咳嗽。
“咳咳咳……”
刘海中听到动静,挥舞皮带的手僵住。
他回头一看,盘子里的鸡蛋早已不翼而飞。
“小兔崽子,居然偷吃老子鸡蛋!
老子还没吃几口,全让你霍霍完了!
皮痒了是吧?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刘海中当场撇下刘光天,拎着皮带向刘光福挥去。
然而,刘光福就算噎着也早有防备,咳嗽的同时还一个闪身躲开袭来的皮带。
“还敢躲是吧,翅膀硬了!”刘海中更加气愤,脸上的横肉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