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秦伯翰指指外面,示意他们两人不要打扰老祖宗和祖奶奶的团聚时光。
秦笛这才收回目光,跟在秦伯翰的身后往外走,但是心里全映着两人相拥的背影。
回到卧室一躺到床上,整个人瞬间就感觉被掏空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秦笛闭上眼睛,又回忆起在墓里的场景。
“你的身影,很像一个人。”
那时候她没明白老祖宗的意思,现在她知道,像得那个人就是寒叶(寒酥)。
一这么想,她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侧过脸去躺在枕头上。
忽然间,发现眼角湿湿暖暖的,自己竟然流泪了。
可是,她已经有二十年没流过眼泪了。
再也无法入眠,提着剑,秦笛翻窗而出,冲上楼顶,有生以来第一次将情绪尽情宣泄。
那剑像疾风一眼,剑光卷着狂暴之气,已经完全不见了昔日的行云流水,更像是突涌的风雪,坚韧又锐厉!
剑止住的那一刻,激荡的内心微微缓和。
——她已经窥探到宗师之境了!
天黑时,天极道人拖着伤,又到了山上之前打斗的地方,四下寻找达摩杵。
鬼蝠在旁边不耐烦道:“这大晚上的,怎么找。我叫鬼蝠,但我不是真的蝙蝠,晚上看不见东西。”
“你少废话,达摩杵绝对不能丢,快点找!”
虎队和狼队也找到了他们,“天极道长,众长老们派我们来支援你们。”
“那你们赶紧帮忙找达摩杵。”
“什么,达摩杵丢了?”
“应该就在这山上。”
虎队和狼队面面相觑,只好低头跟着一起找,一群人找到天亮也没找到。
天极道人仰头长叹:“天啊,没有这达摩杵,我就再也没办法与秦楼一争高下!”
鬼蝠却不屑地“切”了一声。
秦家一统华市,如今祖奶奶又平安回来,秦家决定大摆宴席。
各个家族全都登门拜贺。
秦楼则携着爱侣,一起并肩走着红地毯,宛然已经成为整个华市最璀璨耀眼的明星。
寒叶望着周围的灯火恢弘,挽着秦楼的胳膊,却还是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亲爱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这么说?”
寒叶吐吐舌头:“人家之前还只不过是夜总会的一个小服务员,突然就……哎呀,总觉得变化太快了。”
秦楼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这可一点不像以前的寒酥。”
“那以前的我,是怎么样?”
“以前的你,既风情又俏皮,像只……谁也抓不住的猫。”
“猫?我怎么成猫了,人家还是喜欢狗。”
“狗?”秦楼苦笑,寒酥前世是只猫,最讨厌的可就是狗了,他忍不住说道:“坏了坏了,这可乱了套了。”
就在宴会其乐融融举行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南北域使者到!”
宴会厅里闻之色变,南北域使者怎么一起到了,难道是极强武者有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