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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反思了一下自己,他对儿子们都很慈爱啊,二郎为什么会害怕他因为忠诚于天子而不敢跟他商量谋反的事呢?难道他平时对二郎太严格了一点?
有吗?
李渊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还是没想出来自己哪里严厉到这个地步了,这让他还有点伤心,他还以为儿子对他有对夫人一样的信任呢。
“好吧……这样一来,还是要派人走一趟,不能让二郎自己冲动行事,要谋划好一起发动,还要通知在长安的三娘……三郎还要她带出来。”
李玄霸体弱实在不能远行,被送到了三姐那里照顾。
不管怎么说,父子同心其利断金,这么一想,二郎那里分产业的事大概也不是不顾自家,而是要拉拢那些世家呢。
跳出家族利益放眼天下来看这件事,格局就不一样了,李渊自然也就不为这个事生气了。
窦夫人露出狡黠的笑意,李渊警觉地停下,问:“夫人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是二郎留的人。妾身说不清楚,还是带郎君去看吧。”
李渊更委屈了:“你们母子啊,就把我当外人了!”
窦夫人先立了起来,弯腰扶他,他负气不动,窦夫人拉了他一把,嗔道:“你去不去看。”
“去,去,不去还能怎的。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听话的儿子。”
他被带去看电台,迷惑地仔细观察了一遍,问:“什么东西,二郎留这个给你作什么?”
“等一等。”窦夫人看着放在一边上发条的老式闹钟,“时间快到了。”
他们的电台当然不是整天开着,每天约了五个时间开机,防着有事,夜间还有一次。现在正要到傍晚那次了。
李渊耐心等了又等,就见夫人从洛阳带过来的二郎庄子上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坐在个奇怪的仿佛骑马玩具的器具上不停的踩踏,另一个在那叫电台的东西上点点戳戳,又戴了个耳罩在耳朵上。
这时候窦夫人才轻声慢语地向他介绍起电台来。
“二郎当年说遇到道士,其实不止如此,他的师父不让他多说,他怕泄露天机,只能听师父的瞒着所有人。这是他师父给的宝物,能千里传讯,临行前他才将电台给我,每天约定时间开启,有事便能与我说了。”
说着,她吩咐道:“告诉二郎那边,他阿耶知道了,很生气,让他自己跟他阿耶说吧。”
说着,不由掩了唇,向李渊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