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芝说:“萧小姐想说什么便说,医者仁心,关乎性命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
虞芝这样说,暗示已经很明显。
月半相思散毒性特殊,她会帮她,毒发前若有需要她会帮她离开,毕竟这关乎性命。
可她这样说,也表明了一个事情,她解不了萧乐晚的毒。
“多谢前辈,”萧乐晚有些失落的拱手,“这个毒解不了是吗?”
虞芝重重点头,“月半相思散没有解药,我曾在医书上见过一种偏方,但九死一生。幸而神农蛊只是压制毒性,吞噬毒性没那么快,阳副月半相思散余毒还在,你尚还能解毒。”
她的意思,萧乐晚明白了。
若是神农蛊将沈听淮体内的月半相思散毒性完全吞噬,她便只能等死了!
只是他答应了裴离疾陪他在这,不能食言。
两个月一到,毒发之日她也是一个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可她想活!
活着教会裴离疾礼义廉耻,世态人情。
与他讲清道理后回家,这样也不算背弃诺言。
萧乐晚重重跪下,眼神诚恳,“前辈所说那种偏方,我愿一试。”
左右都是死,不如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或有一线生机。
“不可,”虞芝缓缓开口,“那个偏方太过残忍,你……”
萧乐晚打断了虞芝的话,“前辈,没有解药我迟早也会死,不如一试。”
……
京城。
沈听淮路过宫门,意外见到刚刚被解禁的废太子,如今的逍遥王李祀。
他身着淡黄色锦衣,头上束着一个镶金白玉冠,脸上有几分落寞。
沈听淮见到他,既没行礼也没打招呼,像是看不见一般直接越过。
错身而过的瞬间,李祀眼中浮现出滔天的怨恨。
但很快他便将情绪掩下,放下姿态追上沈听淮,主动喊他:“听淮。”
想到如今还是没有萧乐晚的消息,沈听淮便恨不得杀了他,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何事指教?逍遥王。”
沈听淮特意加重了逍遥王三个字,十分嘲讽。
李祀心下暗恨,却不得不低头。
“听淮,你我之间,本是受人挑拨,不必闹到这一步。你应当知道,如今朝中只有我与定王有争储的实力。定王的母家与你有无法化解之仇,为了一个误会,你不应该如此决绝。”
越听,沈听淮眸光越冷。
到最后,他只剩冷笑,“殿下可知陛下封你为逍遥王意味着什么?”
李祀摇头。
“意味着殿下以后最好的结局便是寻块好封地,在外好好逍遥。”
李祀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紧握拳头,怨毒道:“沈听淮,你当真要与我为敌?”
沈听淮冷笑着越过他,冷冷道:“陛下之所以压下豢养私兵这件事,是给荣国公颜面,但荣国公这份面子能撑几时还真不好说。殿下与其来这找我,不若派人去寻寻我夫人,若是寻到了,说不定荣国公的颜面能撑到殿下去到封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