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淮,”李祀大怒,“你当真觉得父皇信你宠你,你便能在京城为所欲为?皇位终究是我们李家人在做。”
闻言,沈听淮停下脚步,转头。
“给殿下讲个故事吧!”
“一个精致的皮影人,能在幕后演一出栩栩如生的戏。于是它觉得是他本身便天赋异禀,于是它弃了皮影师,想自己表演,最终只能躺在箱底被厌弃。”
沈听淮的话语如冷水浇头,让李祀恼怒不已,“沈听淮,你凭什么觉得你是那个皮影师?你只是我们李家的一条狗。”
沈听淮微微一笑,缓缓向前走去,“你的锦衣尊名皆取之于民,如今却要弃了民,终究只能自食恶果!”
那背影在落日余晖中显得尤为孤傲。
李祀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还想追上去,却看见沈听淮停下脚步。
他转头看向李祀,眼中闪过恨意,“殿下,祈祷我能找到我夫人吧,否则我保证你去不到封地。”
李祀心中一震,这些年沈听淮为他办了多少事他心中清楚,自然知道他的可怕。
可这天下姓李!
“沈听淮,若我去与父皇说你与梁王的交情,你觉得父皇会如何呢?”李祀冷笑着威胁。
一个掌朝堂,一个掌边疆,身若无罪,怀璧其罪。
两人可以影响到皇权本就是一种罪过。
可想象中的惊慌求饶并没有出现在沈听淮脸上。
他甚至还露出一抹藐视的笑。
“太子殿下莫非真以为陛下老眼昏花了?梁王是我父亲教出来的,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朝堂上无人不知,你猜陛下为何还要将兵符交给他?又为何要把我提拔到这个位置?”
说罢,沈听淮转身离去,留下李祀在原地,脸色苍白。
沈听淮说得没错。
尽管梁王与沈听淮关系如此亲近,还是将文武大权交给了这两人,到底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若是他,绝容不下这样的两个人。
若想反,便随时可以反,哪个帝王敢留?
偏偏他父皇留下了,还给了至高权利,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往下想。
沈听淮从马车上下来时,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坐在府门前,无聊的数着地上的蚂蚁。
沈听淮眼神狐疑地看着小厮。
小厮只摊摊手,有些无奈。
“你是谁?”
女子闻言,抬起头来,方才想事情出了神,竟然连马车过来都没听到。
她高兴的站起来,“婼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