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刘言送出的信也是查无音讯,如今,欧阳习习送出的信仍然是连下落也没有,可见并非是性格与人无用,而是有人刻意针对它们,当他们的信与人全拦了下来,斩断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才等不来夏无归的支援。
好在欧阳习习能护送她一路,虽说走的慢一些,但早晚也能走到,不是吗?但是按照这些个杀手的偷袭频率,他们大概一日也走不了几步。
看着安潇湘越发焦虑的脸色,欧阳习习风流倜傥地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声线,却带了几分鲜少可见的严肃,“门主交给在下的任务,在下怎会不放在心上?”
看着安潇湘若有所思渐变成愕然的脸色,欧阳习习又接着道,“莫急,放长线钓大鱼,擒贼先擒王才是。”
这番话时,欧阳习习的桃花眸带着几分势在必行,他泰然自若地撩开窗帘,慢悠悠地看着窗帘外的一地狼藉,目色愈发浓烈。
听到这番话时,安潇湘还有些懵然,但很快事情便摆在了她的眼前。
只见马车外轰然一声巨响,将地面都震了三震,那些个杀手真以为欧阳习习与安潇湘是瓮中捉鳖,实则是请君入瓮,它们被埋伏了。
便被埋伏了,他们也并未使出所有的人手,但却成功开始考虑欧阳习习的强悍实力,是否能成功攻破,若是能达成共识便是再好不过。全网最快更新
于是杀手一方派出了一名代表,一开口便是卖惨,“这位公子,想必周旋了这么长时间,您也累了吧?便是您不累,我们也累的呀,不如您将马车里那个女人交出来,我们还是能交个朋友,这路便让您过去了,我们再不打扰您了。”
的确,周旋这么长时间,不仅欧阳习习累,它们做杀手的也是很累的,他们以为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偷袭很好做吗?不如达成共识,收买了这个强大的主人,直接将那女人拐走罢了。
毕竟安潇湘的价值太低,若是寻常一般人,便是直接舍弃了,欧阳习习是何种人?是何等的风度?
欧阳习习笑意满面的掀开马车门帘,并非寻常的笑,这笑只让人觉得阴冷而渗人,却在瞧见那杀手时豁然转变的脸色,变为了寻常的笑眯眯。
派来的杀手代表是个女的,并且长相不凡,身段不错,脸蛋也极尽精致。想必欧阳习习浪荡公子的名号,已传遍了整个星凛大陆,大手们投其所好,挑了个最美貌的人出来做代表,便是为了讨好他。
“俗话说,一物换一物,想必二皇子,也不会拒绝我的,对吗?”说着,那杀手突然娇羞了脸色,“若您愿意交出那女人,我便同您上了马车,随你一起走了。”
于是欧阳习习二话不说,一口应下,“好,既然你如此说了,在下便只能将这个女人交出来了。”
于是,欧阳琪琪在安潇湘愕然的脸色之下,将他身旁的另外一个女人推了出去,“去吧,去吧,交给你们,你们带走吧。”
欧阳习习身边那个女人,起初是极其不情愿的,后来便心知肚明了他的意思,便将计就计哭哭啼啼地跌下了马车,“二皇子,你不要丢下我…”
那美人被毫不怜香惜玉地推下了马车,跌了满屁股的灰,她抽泣着,用帕子半掩着姣好容颜,让周围的人都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瞧见她的身段与安潇湘相差无几。
“美人若之缘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欧阳习习说的有理有据,反手便使唤琉璃去将椅子搬过来,脸色依然是笑得春风满面,“去,将那姑娘扶上马车,可别伤着人家了,今夜还要她来替在下暖榻的。”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就欧阳习习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来。安潇湘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却也是闭上了嘴,默认了他的胡作非为。
人家的私事,其实与她无关吧?暖榻罢了,欧阳习习的枕边人与他有何干系?
马车下了杀手欣然应下,正欲扶着琉璃的手上马车时,却豁然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抽出了袖中短剑,只手朝那地上哭泣着的女子刺去。
此时她的面貌之上早已没了那份女儿家的娇羞,只剩冷漠无情,以及看死人的目光,快狠准。
怎料地上躺着的姑娘也并非等闲之辈,她一瞬间停住了哭泣,收回了流出的眼泪,霍然一个旋身躲开了杀手的攻击,并将迅速她摁倒在地,一瞬之间反败为胜。
见被擒住,那貌美女杀手二话不说便欲咬下口中毒物,自尽而亡,却早已被摁在它身上那个女子预料到,当即便一拍她的后背,将毒物拍了出来。
她同时又塞了一块布帛入杀手的口中,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捆绳索,反手将杀手捆了个结结实实,五花大绑,就轻而易举地只手将杀手提了起来,扔进了马车。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无阻,从始至终的杀手的表情都是反抗,极尽抵抗的。
欧阳习习坏笑一声,用折扇挑起了杀手精致的下颚,“你答应了在下,要替在下暖榻,怎能出尔反尔呢?”
那女子将杀手扔入了巨大的马车中后,随后也上了马车,恰好听见欧阳习习对杀手说的这番话,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声音温柔得不行,“二公子,您今早不是说好了要我暖榻的吗?您怎么这么坏呀?”
欧阳习习用折扇拍了拍那女子的脸蛋,目光却直勾勾的看着那杀手,唇瓣的弧度皆是坏意,“不如,你们二人一同为在下暖榻,如何?”
那女子人仍旧是红着脸,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一扭帕子,娇嗔道,“二公子,你真坏!”
欧阳习习笑的更大声,“在下一直都这么坏,你难道不知道吗?”
一直旁听着的安潇湘也能明白眼下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她插不上这几人面儿赤红的对话,只能默默问一句,“说够了吗?这人你们现在是审还是不审?”
见安潇湘不悦的脸色,欧阳习习这才想起马车上这位后台居多的大人物,微微收敛了一些。他咳嗽两声,慢慢道,“自然是要审的,但眼下美人不配合,在下只能另寻时机了。”
安潇湘的言语不阴不阳,甚至有些冷漠,“哦?你这是要怜香惜玉了吗?”
“怜香惜玉?”欧阳习习慢笑一声,不急不缓的用折扇挑了挑那杀手愤恨的容颜,声线又有些调侃,“不知你的同伴们,会不会怜香惜玉,琉璃,将这美人挂在外头,挂高一些,也免得有人瞧不见。”
琉璃点头,默默将那脸色愤恨的女杀手拉了出去,命人拉高了绳索,挂上了马车顶头,比旗帜还高几分。
得知欧阳习习做法,安潇湘有些啧啧作奇,“没想到你这般不会怜香惜玉,我以为审一审便罢了,你还挂到外头去,人家晒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