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只见暗处,淼沝水倏地隐现,双手奉上一方霜纱,“在前面那条街寻到的,属下已确认过,是凤云丝。”
见状,夏无归又深深凝望了那窗沿一眼,骤然又攥住缰绳。他仅稍一抬手,强大到令人窒息的魔息涌动,淼沝水手中的霜纱便被吸附于之掌中。
夏无归摩挲着那方霜纱,缓缓垂首,眸色深沉地瞥了一眼淼沝水,摄人心魄的魔息涌动。
仅一眼,便有同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涌上心头,压迫感强大到让人几近窒息,凌人震慑迫人屈膝、威压寒胆。
这便是夏国至高无上的帝王,令人无时不刻不敢懈怠,迫人心甘情愿臣服的威压,不敢在他的眼底说任何违心之言语,只怕因此为之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仅寻常的一眼,却足以比拟千军万马般的气势,无需任何言语,轻易令人胆寒如冰。
淼沝水心头一颤,只面若冰霜地将头又低了一低。
夏无归倪了淼沝水片刻,便挪开了视线,将霜纱交叠齐整,收入怀中。他褐金色瞳孔转了一转,最后凝视了窗沿一眼,随即一扯缰绳,扬鞭而去。
直至夏无归离开,淼沝水才略微松了口气,背后已被冷汗沁透。她面无表情地抬头,望了一眼窗沿,随即慢慢叹了口气,隐入黑暗。
听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蹄声,安潇湘慢慢松了口气。天知道方才她多么紧张,多么害怕夏无归闯入。
趴在她身上把玩的芷霍然邪肆一笑,又用纤长好看了手揉了揉,惹得她呜咽一声。他不急不缓地自她的衣衫中探出手,戏谑道,“小安儿竟如此害怕夏无归,瞧瞧,都是汗。”
迎着月光,安潇湘能清晰地瞧见,芷节骨分明的手泛着光,尽然方才抚摸她时,摸出的汗。
安潇湘脸色一白,怒意上头。她不知何来的气力将他一推而起,随即又是一踹,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将他踹开。
妖红衣衫于屋内划过一道艳丽弧度,重重摔倒在地,砸出咚的一声。
听着都觉着疼,但安潇湘却十分快意,下一瞬又皱起了眉头。她眯了眯湛蓝色眼眸,“你的武功。。。是不是还不稳?”
确是不稳之状,或许还不会任意随性收放自如地操纵内力,方才一瞬间竟连压制她的气力都失了,而且还被她一脚踹飞。
那一抹红衫在地面上翻了个身,于月光映照之下,倾世艳绝的容颜更为妖惑,活脱似月色浸染的土壤中,生出了妖精,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轻而易举地勾走世人的心魂,妖颜惑世。
虽被一脚踹飞,却丝毫不失美感,甚至陡生了楚楚可怜之姿,修长身躯将红裳勾勒出撩人弧度,夹杂着异香的微风撩拨着红裳,胜血般的妖红,勾人心弦。
“小安儿,”芷置若罔闻一般,漫不经心地偏头,缓声一笑,“你摔疼了芷,芷疼。”
分明势不两立的立场,他这么一摆弄,好似猫儿撒娇一般轻佻却惹人疼爱,他有这般不要脸的本事,轻而易举牵动着众人的心绪,生生将气氛推向暧昧不清。
安潇湘如今是懂了,就着他这幅可以下饭的脸皮,不论他做了什么,都对他恨不起来。
“疼?”安潇湘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玄色面具之下的蓝眸却分外森冷,“你越疼,我越开心,”
顿了顿,她凉凉地瞥了地上倚着慵懒美人,又冷笑一声,“妖艳贱货,死了最好。”
闻声,芷不急不缓地支起身,长腿屈膝随意摆放着,即便如此随性,也叫人一眼瞧去便挪不开视线,为之吸引了眼球。他狭长惑人的妖眸之中掠过几分暗色,漫不经心地抚了抚缭乱墨发,“想来是夏无归平日将小安儿宠坏,才将小安儿纵容成如今这般。。。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他霍然扬手,纵出一阵邪肆妖息,泛着妖红的暗光直朝安潇湘而去!
安潇湘霍然瞪大了蓝眸,显是未料到他会出手,当即便转身欲逃,却抵不过这来势汹汹的妖息。
“芷只能帮夏无归,调教一番小安儿。”芷艳绝慵懒的容颜之上,尽是漫不经心,却让安潇湘陡生几分阴森可怖之感。他从容不迫,却势在必得!
而不知何时,二人唇畔似有似无的弧度,已全然消失无踪。
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