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很甜的。”
他咬了一口,失灵了多年的嗅觉似乎得到了短暂的治愈。
是很甜。
像这种当街你一口我一口共享食物和唾液的行为,景召以为他做不出来,但没有,他很顺其自然地接受了商领领递过来的吸管、喂过来的每一口食物,甚至低下头来,让她闹着亲脸。
这太不像他了,放松惬意到他都没有注意到有辆车从十分钟之前就跟在他和商领领的后面。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景召接了电话,电话里人说了什么,他嗯了声,挂断电话。
“领领,我们走快一点,不然超市可能没菜了。”
“哦。”
他们快步上了车,是景召不常开的那辆宾利。
等宾利开走之后——
“停车。”
邵峰停了车,是黑色的卡宴。
岑肆从车上下来,走到卖烤红薯的小摊前。
老伯问他:“要买红薯吗?”
他站了会儿,朝远处的宾利看了几次,他说:“要跟刚刚那个女孩一样的。”
他穿着正装,抱着三个红薯、一杯红糖雪梨水,很格格不入。
他上了车。
邵峰坐在主驾驶上,不敢回头乱看:“岑爷。”
“回公司。”
邵峰重新发动车,他从后视镜看到,岑爷剥开了红薯上面的锡纸,然后就那样一直看着。
过了很久,岑爷咬了一口,笑了。
笑过之后,是浓浓的、久久的落寞。
邵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岑爷,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想到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很俗套的话——
他是个黑透了的人,只在心里留了一点点白,放了一个女孩子在里面,但谁都不知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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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又对岑爷动心了。
二更十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