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个高才生不是有些脾气,我刚来仁爱医院的时候,不也是这种德性吗?
任何事情都要有个磨合的周期,特别是有些本事的能人异士,自然要多一些包容才是。
看着我明显很不上心,护士长从没说道:“萧科长,有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也是听有些医生和护士跟我讲,乔主任和人交流有些严厉,也许是在部队医院习惯了吧,做错的事,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都是先教训一顿,再论其他。”
“而且别人哪怕是有苦衷,她也不愿意听解释。”
“门诊的医生之前给他打过一份申请报告,可是他就看了一眼,随手便扔进了垃圾桶,而且还指责对方,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写的全都是废话。”
“于是咱们的医生就问乔主任,要怎么写才算是正确?”
“可是对方言辞犀利,劈头盖脸就把医生给骂了一顿,还说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老半天,都是对牛弹琴。”
“医生当然是不服气,说是这份报告,就是按照她的意思来描写。”
“可是乔主任不听啊,非说她的脑袋进水了,还说让她回去好好反思。”
“医生很是委屈,但又不知道这份报告究竟该如何去打,于是就低三下四地向对方请教。”
“没办法,人家是领导,这个时候只能是打落银牙或血吞,还不助的承认自己就是头脑愚笨。”
“乔主任这才大发慈悲地把自己的意图又重复了一遍。”
“然而等医生回去修改之后,第二次交给了对方,但乔主任还是像当初的那样,随便扫了一眼就当成垃圾,扔到了一边。”
“这样的羞辱谁能受得了啊,一生当下就怒了,然后便和咱们这位侯主任大吵了一架。”
“可是乔主任振振有词,还说自己是你的助手,并且是科室的副科长,所有人除了你之外,都必须对他言听计从。”
“医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还有不少护士都纷纷跑到我面前来控诉。”
“还说整个科室怕是都无一幸免,都受过乔主任的荼毒。”
“重要命的还是不允许有人上诉,也就是说乔主任说的话就是圣旨,对也是对错也是对。”
听了这话我目瞪口呆,顿觉这是封建社会在复辟吗?
“为何现在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发生多久了?”
护士长一脸为难,“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敢说了,人家乔主任可是从上面下来的医生,我想着是不是还不太适应仁爱的环境?”
“而且若是让她知道,我跑到你面前来告状,说不定我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而且也不利于科室的内部团结。”
“所以我就忍气吞声到了现在。”
“你也知道咱们医院刚刚出了这么大的风波,我知道你的心情也不好,而且还要兼顾医科大学的外联工作。”
“我也不想跑到你面前来诉苦。”
我听了之后唏嘘不已,这明显不是我了解的乔澹,难道她在我面前只是一种伪装的?
我已经明白护士长的弦外之音,于是我又问道:“除了这些,乔主任还有没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