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顿时了然,看来这位新来的大夫和我当初的如出一辙,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的书呆子,他仅仅只靠一个白带的检测报告,以及对方的口述,就给女患者下了定论,而且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在病历本上还炫自己的英文,把病症的名字全都是字母来代替,别人能看懂吗?
更让我无语的是,在诊断结果的后面,她还加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明显就是心中有疑问,没有信心下判断,那么既然如此,她居然就敢胆大妄为地去给患者开药方吗,这哪里是在看病,简直是在要命。
我不禁开始头疼,如若没有,最后他的这把骚操作,或许还有转还的余地,可是如今看来却真的像是一起医疗事故了。
我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应对,这时护士长推门而入,身后还跟了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子。
“刘医生没有过来吗?”我根本就不用问,就知道这位陌生人肯定是那位不知轻重地实习研究生了。
和她再做沟通已然没有意义,燃眉之急是如何说服患者,让她不要再追究医生的责任,至少还能最大程度地保住对方的饭碗。
倒不是我有多心善,而是我深知在医科能够读到研究生有多么的不容易,如今他已经走出校门,成为真正的白衣天使。
若是因此而断送了前程,那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将会付之一炬,我想这样的打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
所以我的想法是可以把这起事故在内部消化掉,建议不要去找鉴定机构,更不要惊动媒体。
护士长小声地对我说道:“我刚才还去找刘医生,她家里出了些急事,这会儿不在医院。”
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原来是主治医生不在呀,怪不得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看来我最近对于妇科的管理太过于疏忽,以至于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实习医生都能够随随便便地来问诊。
说到底还是我的责任居多。
犹豫了一番之后,我真诚地对患者说道:“实在抱歉,你的这位主治医生目前还是实习身份,在诊断病症上经验有所欠缺。”
“但是人们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你看能不能念在她是无心之失,就原谅她一次。”
“当然,我承认她判断病症时是有些草率,但万幸所开出的药方并没有实质问题,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再安排一位大夫接手,哦教授级别,然后重新做检查的费用全免。”
“至于你提出的精神赔偿,等最终的检查报告出来之后,我们会酌情考虑,如何?”
“啊,萧科长,这样不好吧。”护士长惊讶地看着我说道。
我当即板起了脸,“你没看到我在和患者沟通吗,你如果不懂的话,就闭上嘴。”
“你要明白,我才是科长,而不是你。”
通常我很少对下属发火,可是如今护士长的话实在太多,为了尽快让此事画上句号,我只能疾言厉色地让她们选择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