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洁净如新的地面被拖拽出一大串的红色液体,渗人入骨。
只能听得到来回小心翼翼的脚步,就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想清楚了吗。”
“……”
oemga被扣住了双手双脚,他看起来状态并不算好。
惨白的脸上被蒙着一块眼罩,脖子上被铁环紧紧箍住,纤瘦的身体被禁锢在宽大的机械椅中。
整个人就像从血里滚了一圈,满脸都是血污。
他神色没有变化,平静到犹如一潭死水,宛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布锐斯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
江馁张了张口,却仍旧不说话。
布锐斯见状脸色愈发阴沉。
“你不服?”
“只要你老老实实按照我的来,按照我的步骤走,尘埃落定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为什么不听话!”
维持着这个动作,两人之间的气氛将至到了零下的冰点。
良久后,一声讥讽的嘲笑如同一根细细的针,穿透了这块触及深寒的冰,击了个粉碎。
“……呵。”
江馁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他在笑?布锐斯以为听错了。
“……你笑什么。”
江馁勾起嘴角:“我笑你,当然是觉得你好笑啊。”
他的尾音拖长了点,似是嘲讽,又有点挑衅。
“你补偿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吗?”因为伤口实在是太过密集,江馁的自愈异能还没来得及修复全身,说着说着就咳出一口血。
偏偏他还在笑,随意说,“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布锐斯脸色渐渐黑了下来,他冷冷看着江馁,又闭上眼好半晌没有说话。
平复了一会儿后才半蹲下来,低声说:“不要闹了。”
江馁有些啼笑皆非:“谁跟你闹?”
布锐斯说:“看来你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也忘记了对面那两个女异能者的处境。”
江馁倏地哑了声。
布锐斯很了解他,甚至比失去记忆的江馁更加了解他。
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幼稚到一种需要人人顺他心意的地步。
所以除了实验之外,他想要的,布锐斯都会尽力满足,虽然江馁几乎不索取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