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荼仍旧狐疑地看着他。
楼岸这小子,虽说长得人模狗样的,人也是一副端庄的做派,但,这人心隔肚皮的,也说不准私底下他私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样。
万一,他就是好那口呢。
更何况自己还生的如此玉树临风。
姒荼细细地瞧了楼岸半晌,啧了一声。
。。。。。。啥也没瞧出来。
但,楼岸这耳根子红成一片的样,他这数日来还是第一次见。
怪新奇的。
姒荼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他琢磨着,心里升起了些恶趣味。
他好像知道楼岸的弱点是什么了。
下一刻,姒荼就靠在了树上,十分虚弱地伸手捂住嘴咳嗽,见楼岸投来关切的目光,他眉轻轻蹙起,眼含水波似怨非怨地看了楼岸一眼。
“你不是嫌我弱嘛,又说什么让我陪你练剑?”
楼岸刚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姒荼的一声轻笑打断了。
他将手搭上了楼岸的胸膛,隔着衣服缓缓在其心口处画了个圈,眼尾上扬,欲说还休。
“难不成,你当真是看上了我,才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好让我留下来。”姒荼身子前倾,呼出的气息打在楼岸的耳廓。
“这分明。。。。。。就是变相的让我以身相许,”他嗔怪道:“楼公子,你好不坦荡。”
楼岸剧烈地咳嗽起来。
姒荼看着对方愈发羞红的耳根脖颈,和连带着也漫上了赧意的脸颊,眯着眼颇为满意地笑出了声。
少年人不禁逗,面皮薄,稍稍一激便能让对方面红耳赤。
姒小荼颇为骄傲,他若是女子之身,定然会让全天下的男子都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小小楼岸,根本不值一提。
他,定然会成为祸乱江湖的一大妖女!
楼岸也知晓他在故意打趣自己,言语间也并没有再生方才说错话的气,于是心里一松。
他抿了抿唇,看着对方笑得张扬的眉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认真道:“我说真的,方才一试,我知你内力颇为深厚,若能配以上等的剑法,必定更上一层楼。”
姒荼笑够了,闻言,满不在乎地冲他抬了抬下巴:“我又不会使剑,你同我说这个也没用。”
楼岸神色诚恳:“我可以教你。”
“楼家向来以剑法为最,其中精妙上等的剑法共有三十二种,我已经学会了二十六种,从今日起,你陪我练剑,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姒荼微微抬了抬眉,反问道:“包括你楼家最为出名的斜月十八式?”
他点头:“包括斜月十八式。”
姒荼摇着头又笑起来:“楼公子可真大方。”
“这江湖中谁人不知楼自青所创的斜月十八式精妙无比,楼家平日里一向就对自家所收藏的剑法当眼珠子似的护得紧,非楼家嫡传弟子一概不让学。更何况是被誉为江湖剑法第一的斜月十八式,今日倒让楼公子说送就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