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
京市发生了很多事。
政商名流间的更多。
这家被那家下了套,输的一败涂地。
那家儿女出了车祸,怒到放火杀人,最后却烧错了人,仇家逍遥,他锒铛入狱。
这家的女儿和那家的男人搅合在了一起,怀孕了,逼他弃糟糠妻,让她上位。
三个月的时间。
北部项目百分之六十的地面打好了地基,未来的辉煌,已经可见一二。
江家江老爷子奔走京市各处,却求救无门,只能眼看着江家一点点的凋零,江家百年世族,就此落幕。
京市风起云涌一刻未曾停歇。
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南桑的事,被别家的八卦和丑闻所掩盖。
像是一阵尘土,被轻吹了一瞬,烟消云散。
对别人来说,是无关紧要,轻易就会被遗忘的存在。
对已经走到穷途末路,无路可走,无能为力的江家小少爷江州来说,也该是如此。
为什么,他却还是在找。
景深不明白,噙着烟睨他:“为什么?”为什么对南桑穷追不舍。
江州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因为如果连我都不找……”
江州抬起胳膊,把很狼狈的眼泪擦去,眼圈却符合二十五岁的年纪,依旧通红。
他说:“如果连我都不找,没有人会找她了。”
景深掀眼皮看他。
江州说:“南镇借着是你让他出来的名头,又爬起来了,成立了一家公司,找人哄抬股价,只是一个月,敛财五千万。两个月,公司市值破五亿。赵欣和南初在南桑母亲花钱买的别墅里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活着,南煜的腿联系到了国外的医生,说可以治。”
“而你。”江州脸扭曲了,“你踩着她的血肉爬上京市山巅,无人敢欺,连名字都被上了保护名单,能保你往后五代,皆享荣光,可……”
江州手掌握成拳,“南桑呢?”
江州忙,快忙炸了。
忙着晚上守在爷爷床前,就怕某天一觉醒来,整日出去卖着老脸求人帮忙的爷爷,累的就这么没了。
忙着在杨家的人,还有南桑从前的仇家找上门来时,把大门堵着。
还忙着拦从前江家一把手抬起来的家族旁支,现在因为跟着江家落了难,跑来的怒骂和算计。
可再忙,却就是忘不掉南桑。
尤其是眼看着南桑从前拼了命都想拉下来的仇人现在越过越好。
可她呢?
三个月了。
音信全无,遍寻不到。
南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