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像以往那样在意我?小芹不断地在心里问着自己。就算他汪俊依然对自己很在意,我就可以回头吗?一旦回了头,岂不是很没面子。回去再跟童教授继续搞什么百年校庆?他曾经提过的修复善本,国家博物馆,要有研究员的身价,我熬到那个份上,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也许我该留下来,自己亲自把材料递出去,倒看看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她这样想着,头歪在扶手上睡着了。
小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朝向天台的门早已经敞开,她接起电话,边往天台上走。
“听我老爸说昨天给你打电话了,你什么都没说?你现在在哪儿啊?他的意思你明白吗?你是怎么考虑的?”童稚在电话里急不可耐地催问着。
小芹几乎没在听童稚讲话,她想:我昨晚就这样在机场坐了一宿?她感觉自己真的了不起,比任何一次考试的成功都更令她开心。现在她想:一定是童教授催了童稚,否则他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回去后可以看见群莉娘。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现在在肯尼迪机场的天台上,最后看一眼纽约。”小芹说的很洒脱。
肯尼迪机场的露台,视野开阔,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站在这里看一架架飞机盘旋、升空,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忙碌、有序。小芹问自己,离开了,我何时才能再回来呢?但现在,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让童稚再帮她申请学校了。
美国留学申请过程中,对学生的评价标准与我们存在着显着的差异。这种差异不仅体现在美国学校不仅重视学术成绩,更重视学生的个人特质以及社会参与等方面的综合素质。
长久以来,美国的教育注重培养学生的创造力、批判性思维和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因此,在申请过程中,学生的个人陈述、推荐信以及课外活动经历等往往比单纯的学术成绩更为重要。招生官员们希望通过这些材料了解学生的个性、兴趣爱好以及他们在社区中的角色和贡献。
童稚对这方面似乎了解得不够。他本想在电话里跟小芹道个歉,他也觉得小芹放弃北大研究生是不明智的。但从电话里能感觉到,小芹不再想找他帮忙了。况且,他已经回到加州,开始上班了。
他想起群莉对他说过:”她要想请你帮忙,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
于是他想:随她去吧。
露台上人来人往,有的在欣赏风景,有的在拍照留念,人们都很急切却都心平气和。小芹静静地站在角落,感受着微风拂面,思绪随风飘远,她竟想起那首柔情的英文歌《答案在风中》,不由的微微一笑。此行虽然没有人给自己拍照,但她第一次尝到了人生的味道,去实现自己的想法要付出怎样的艰辛。
机场是人们旅程的起点,也是终点,见证了太多的离别和重逢,也留下了太多的欢笑和泪水。
小芹对比着自己曾经的旅行,忽然就想到自己和群莉去走国道三一八,那些时光多美好啊,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她设想着,如果在小粤港自己对群莉回忆起318国道,那会怎样?一定会有一番感慨吧。
童稚昨天接到老爸的电话,问他小芹的申请办得怎么样了,童稚只能如实相告,自然被老爸指责了一番,说他当初不该把话说得太满。他刚要反驳,老爸就在电话里夸起了群莉娘,说是字写得很漂亮。
”桂香还说她儿子刚从美国回来,现在在北大物理系。“童稚听得出老爸对桂香姨的欣赏。
”群莉的弟弟,叫蒋励,鼓励的励。我们在机场见过面的。“童稚在电话里对老爸说道。
他不想听老爸再跟他说什么回国发展,就推说有事把电话挂了。
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接近群莉,争取让她答应春节一起回国,那样就可以给老爸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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